他對她的可憐無助,完全沒有辦法。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別一副我對你很重要的樣子,我知道這隻是你哄人的把戲,你的真,你的假,我從來都分辨不了。”夏詩雨拉下他的手:“我去洗臉。”
她從他腿上下來,來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
水拍到臉上,從流淌到水池中,分不清是水還淚,她對他太認真,他對她卻猶如一場戲,真正自虐的人是她,明知會痛的,仍舊去貪婪那片刻的溫存。
鄭新爵坐著,看到洗的頭發都濕透了的夏詩雨,心裏頭酸的仿佛是吃了辛辣味的酸梅湯。
她在他心裏重不重要,他自已也搞不懂。
他隻知道,跟她在一起會感覺特別的踏實,一切的煩憂都消失不見了,她就好比在他身邊升起的太陽,雖然有時候會討厭陽光太烈,有時候也會渴望有清涼的風吹來,但是沒有她,那就是一片黑暗。
夏詩雨洗完了臉,鏡子裏的自已恢複了清麗,剛才豔麗妖嬈的假麵具已經摘去了。
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珠子,看看還坐著的鄭新爵,安靜的轉開視線,走到床邊躺下來睡覺。
今晚這事情鬧的,鄭新爵歎氣,早知道會弄成這樣,他就真的不去了。
好一會之後,他起身去洗澡,新一輪的冷戰是否要開始了。
等他洗完了裹著浴巾,站在窗前喝紅酒解悶,樓下突然來了好幾輛車子,停在他的家門口。
這麼晚了,搞什麼?!
睡在床上的夏詩雨也爬起來,往外看去:“誰?”
“我不知道啊!”鄭新爵搖頭。
這處別墅是他絕對保密的,照理不會有人知道。
夏詩雨看他也不像是騙人,眼睛緊盯著下麵的車子,車內的人陸續從車裏下來,不過因為他們關了車燈的緣故,完全看不到臉。
會的誰呢?
“叮咚——”
門鈴響了。
鄭新爵跟夏詩雨對看一眼,他們兩人此刻都摸不到頭緒。
“我下去看看。”鄭新爵沉著的說道。
“你穿成這樣不宜露麵,還是我下去看看吧。”夏詩雨抓起外套穿在身上,就往外走。
“夏詩雨你給我回來——”鄭新爵上前拉過她:“萬一是壞人怎麼辦,乖乖留在這。”
“要真是壞人,來這麼多,你一個人也擋不了啊,到時候我不一樣危險。”
“那一起去總行了吧!”
“行!”
鄭新爵披了一件睡衣後,他們一起走下樓。
這深夜造訪的大陣人馬,讓他們納悶極了。
走到大門前,鄭新爵把夏詩雨藏在身後,打開了門。
外麵站著的全是剛才在派對上的朋友們。
鄭新爵跟夏詩雨頓時詫異的說不上話來,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是他們,關鍵是他們怎麼知道這裏的?
裏麵跟外麵的人,搞笑的大眼瞪著小眼。
“詩雨——”兩個人影從後麵鑽出來,蹦到夏詩雨麵前。
這兩個人正是蒂娜跟布蘭絲佩。
夏詩雨拍了一記額頭,原來這些人是她們引來的,是她太大意了,讓她們到這裏來接她,暴露了她的地址。
鄭新爵用眼睛詢問,她們又是誰?
“是我同學!”
“新爵,不請我們進去麼。”站在最前麵的畢維特,笑的興味,打量著鄭新爵身上的睡衣,笑道:“喲!這小美女家裏還有你的睡衣啊。”
誰都不知這裏是鄭新爵的家,隻聽剛來過這裏的兩個女生說,這裏是夏詩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