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鋼鐵所鑄的折骨鎖黝黑厚重的形象給人的視覺衝擊巨大。
折骨鎖製作代價極大,內部空間有限,所以使用者極少,但是其安全性還是很可靠的,存放一些珍貴之物,使用者完全可以放心。
這種鐵鑄的折骨鎖,若是不小心操作失誤,很可能會直接被折斷手臂。折骨鎖的機關結構是一個係統,其中千變萬化,每一把折骨鎖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單純的會解一座折骨鎖,未必就能成功的解開其他的。
研習折骨鎖的精髓,在於參透其結構,掌握其變化,這樣的話就能見招拆招,隻要是折骨鎖,無論製作者在內部設定何種障礙,都能見招拆招,無往不利。
正因為這樣,如果對折骨鎖不是很了解的話,很容易會失手,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同樣也是因為這樣,沈家才會放心製作折骨鎖,並且將單一折骨鎖的解鎖方式告知定製之人。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沈雲揚三人研習的,正是折骨鎖的一種母體般的存在,這座黝黑的鑄鐵折骨鎖也不例外。
“你們三人,誰先來?”老人得到了沈寂岸的許可,向沈雲揚三人問道。
沈雲軒正準備開口,蘇堯突然大聲說道:“我先來!”
“是誰在搗亂?”稍微站得靠後一些的人隻聽到聲音不是台上三人發出來的,看不到具體是誰,所以這麼問道。
“蘇堯?”
“他要幹什麼?”
“他不會也要參加這個比試吧?”
“不可能,這是我們沈家和莫家的事兒,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是公證人!”
“難道……他懷疑有人作弊?”
蘇堯的一句話,宛如捅了馬蜂窩一般,整個中央廣場瞬間熱鬧了起來。
蘇堯說完之後緩緩走上台,老人也沒有阻止他,早在比試開始之時就已經確定了一個公證人和監督者,現在蘇堯上來,也屬合情合理。
蘇堯走到鑄鐵折骨鎖旁邊,目光從沈寂岸三人身上掠過,又說道:“作為公證人,我有義務再做一下檢查。”
沈顧峰聞言麵色微變,蘇堯注意到他和沈雲修似是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
“你想好了?這鑄鐵的折骨鎖可不比之前的木質折骨鎖,萬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代價可是很大的。”沈顧峰“善意”的提醒道。
終於坐不住了嗎?聽到沈顧峰說話,蘇堯更加確定他有問題。
沈寂岸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沈顧城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在那鑄鐵的折骨鎖上麵流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座折骨鎖是對三人開放的,最後一個接觸的人很可能就是沈顧峰!那麼,難保裏麵沒有幺蛾子。
“作為公證人,哪怕是冒一點兒險,也應該保證比試的公平性,在他們開始展示之前,我有義務再行檢查一遍。”蘇堯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對這折骨鎖一竅不通,不可能在裏麵做什麼手腳。”
蘇堯說的這句話言外之意就是,能在折骨鎖裏麵做手腳的,隻有懂得折骨鎖的人。
沈顧峰顯然也聽出了蘇堯言語中的譏諷之意,就算我做了手腳,你若是一竅不通,又豈能發現什麼。沈顧峰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蘇堯。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那就請蘇堯開始檢查吧。”老人見沒有人再說話,便出聲道。
蘇堯和他對視一眼,然後直接轉身,這一次他很快就解開了折骨鎖的第一層機關,鋼鐵所鑄的折骨鎖,露出來的黝黑大洞極具震撼力。
蘇堯的手緩緩的伸到裏麵,沈顧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堯。沈顧城也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堯。但是他們兩人的擔心是不一樣的。
蘇堯對折骨鎖雖然算不上有太深的研究,但是對其結構和變化還是了然於胸,初時將手探進去並沒有什麼發現。
許久,蘇堯還是沒有將手收回來。
“怎麼回事兒?”中央廣場已經有心急的人開始問了。
“不知道,竟然檢查了這麼久,難道真的發現什麼問題了嗎?”另外一人懷疑道。
“依我看,他是在裝模作樣,一個門外漢,能檢查出什麼來?”也有人不屑的悄聲說道。
“裝模作樣?你敢不敢將手放進去摸這麼久?那可是折骨鎖!我倒是覺得,他對折骨鎖並不是一無所知。”也偶有反對之聲。
“不是沈家的人,怎麼可能會了解折骨鎖?”
這些議論聲滔滔不絕,蘇堯在上麵探索著,下麵也不甘寂寞。
莫無庸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看向蘇堯的目光越來越深,因為他感覺,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少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