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他將脖子上的領帶扔在地上，手用抓著蔣瑤的肩膀。想到她跟霍庭談笑風生的樣子，他心裏的氣就冒了出來。
“顧釗你究竟要怎麼樣，還想怎麼折磨我。”
“你已經殺死了我的孩子，你現在是想把我也給殺了是吧，隻有看到我死了，你才能安心，才能讓許瀟泉下感到安心是嗎。”
蔣瑤嘶吼的對顧釗說，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淌。她倔強的眼神讓顧釗覺得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蔣瑤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以前為我是從的她變了，渾身是刺的她蟄得自己很難受。
一時間顧釗竟然說不出一句話，或許是他抹不開麵子吧，鬆開手用淡淡的口氣說：“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知道嗎，都是你的報應。”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驚呆了。想要收回這句話，但已經晚了。不想電腦有撤回鍵，還能ctrl+z。
蔣瑤發出陣陣冷笑，無望的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空，烏雲密布的看不到一點月光。她的心情也跟外麵的天氣一樣，可能下一秒就會電閃雷鳴。
“是啊，我就是活該，活該死了爸爸，現在就連我的孩子都要為此付出代價。我蔣瑤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不是幫助許瀟騙你，而是後悔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她臉上的眼淚跟天上的雨滴一起滑落，發出滴答的聲音。
“要是我早點覺悟，聽爸爸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說得不錯，這一起都是我的報應。”
先前還有點迷醉的顧釗酒一下清醒了，這樣悲涼的蔣瑤他是第一次見。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受，驕傲慣了他的不允許自己低頭。
即使自己是真的錯了，他也不會認錯告訴別人他做錯了。
想到許瀟的死，他心裏還有點傲氣。至少他還能告訴自己，他做的沒錯，這都還蔣瑤應該得到的下場。
“既然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那我們離婚吧，我累了，真的累了，祝你幸福。”
蔣瑤歎了口氣，沉重的說著這句話。
其實她每次說離婚的時候，就跟什麼在撕扯她的心一樣。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放手就能輕易放手的。
即使父親因為而離世，自己也沒有想過要跟顧釗分開。卑微的以為他會念在自己的對他的好，而接納自己。
有些事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犯賤，明明別人不喜歡她，偏偏硬貼上去。
失去兩個親人的悲痛下，她看白了，看透了。
“好，離吧。我折磨你也夠了，看著你現在這個萎靡不振的樣子，我心裏由衷的替許瀟感到痛快。要你死很容易，可是我偏偏不想讓你那樣痛快。”
“生不如死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所以我覺得夠了。”
顧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似乎跟他說的一樣，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蔣瑤擦擦眼淚，轉身走到屋裏。將放在抽屜裏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放在他的麵前，那離婚協議依舊是上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