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瑤你現在好點了嗎。”
霍庭扭頭問著蔣瑤,她靠著窗子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那漸漸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周圍進入了一段隻有路燈的馬路。
他不知道蔣瑤究竟想要到那裏去,看她消沉的樣子,霍庭心裏很擔心。
他們從上車開始就基本沒怎麼說話,基本上自己說了什麼她也不回答,要麼就是發出一個單音,就結束了這個對話。
“就往前開吧,不遠就是了。”
蔣瑤努力讓自己的腦袋變得空白,但是腦子裏想的都是以前的事情。想往都忘不了,就不停的在她腦子裏重複播放。
就像一卷壞了的錄像帶一樣,放著關不了。
霍庭就向她手指的地方開去,直到他開車來到一個大橋上麵。一直沒什麼反應的蔣瑤開口了,她說:“你吧車子停在那邊吧。”
蔣瑤才了車,先是在大橋上站了一會兒,然後扔了一塊石頭到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河麵。她的心在不知道許瀟還活著的時候,就跟平靜的河麵一樣,但是現在不同了。
她的事情就是一顆石子,扔進去,激起了水花,緊接著就是波瀾,一圈圈放大。
“我們到那下麵去坐著吧,我不想站著。”
蔣瑤指了指那橋下的空地,哪裏是一片草地,最好的是臨近河邊的地方有一棵樹。她已經很久沒有到那下麵去坐坐了。
以前都是來這兒站一會兒,然後就開車離開了。
“好,你慢點。”
在下樓梯的時候霍庭想去扶蔣瑤,但是被她拒絕了。自己不是小孩子,就是摔倒了又能哭麼,不會的。
“不用了。”
蔣瑤帶著霍庭到了那顆樹下,隻見她伸手去摸了摸那棵樹,然後笑著對霍庭說:“這上麵還有我刻的名字,你看······”
霍庭見她說到一半就沒了音訊,很奇怪,就問了一句。
“怎麼了。”
她用手摸到了自己曾經刻的字,但是後麵沒有說話。霍庭很奇怪,就像打開手機看。可是被蔣瑤給組織了,她說:“不用看了,已經消失了。”
事實上那個字沒有消失,隻是被人給毀了而已,她不想看到那個被毀了的字跡。因為她大概知道這是誰弄的,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沒有看的必要了。
他看蔣瑤準備坐下,霍庭就打算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墊在屁股底下。可是他脫了準備丟在地上的時候,被蔣瑤阻止了他。
她笑著說:“不用了就這樣坐挺好的,我以前就是這樣坐在這草地上麵的,很舒服。你也坐下吧,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霍庭就坐在她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望著眼前平靜的河麵。將脫下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蔣瑤扭頭看著他。
“披著吧,晚上很冷,你感冒就不好了。”
“謝謝。”
蔣瑤沒有拒絕,反而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她現在真的有點冷。
正在向他們這邊趕來的顧釗加大了車子的馬裏,看著紅點停的位置,顧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應該是蔣瑤要來的吧,霍庭不知道這裏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