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麵色平靜,突然開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隻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
周星星裝作一副詫異模樣,心中卻是準備挖坑,開口道。
“我想知道,你是會……讀心術嗎?”
“啊?”
女管家有些愣神,摸不著頭腦。
“我當然不會,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讀心術。”
周星星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隨後,臉色旋即變化,嘲弄而又譏諷的搖了搖頭,冷笑著對女管家道。
“你既然不會讀心術,那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別有用心?”
女管家當即一愣。
“我,我,當然是憑借著我的眼光看出來的。”
“眼光?你的眼能看穿人心?”
周星星又是嘴巴一咧,譏諷的當胸抱臂,一臉揶揄。
“當,當然!”
女管家臉色脹紅,故作強硬。
“可你不是說你不會讀心術嗎?現在怎麼又說自己能看穿人心了呢?”
周星星故意裝作疑惑的樣子,嘴裏卻是忍不住嬉笑一聲。
“我,我……”
周星星臉色一板,冷聲冷語。
“我什麼我,難道你是莊子,還能知道別人心裏的想法?”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你還挺牛逼啊!”
女管家聽到這話,氣的惱羞成怒,但結結巴巴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無可辯駁。
“噗嗤!”
蘇敏禁不住撇嘴一笑,當下玉手輕掩,但眼中還是笑意不斷。
蘇玉也是莞爾一笑。
因為周星星說的莊子,乃是華夏古代的一名大思想家。
有一次他和好朋友惠子在橋上看魚,莊子見魚歡快暢遊,忍不住讚歎魚很快樂。
而他的朋友惠子,就好像這個女管家一樣,故意找茬,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意思就是說,莊子你又不是魚,怎麼知道它們心裏快不快樂呢?
而機智的莊子卻是當即反問:“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莊子的意思是,惠子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快不快樂呢?
一番辯駁,找茬的惠子也像女管家一樣,啞口無言,隻好拜服。
“人家是莊子,我看你啊,是裝犢子!”
周星星故意拿古人來嘲諷她,見其憋氣的樣子,臉上洋洋得意。
“你,你!”
女管家氣的話都說不全了,手指使勁的朝著周星星鼻頭點去。
啪!
周星星一掌將眼前的手指拍落,滿不在乎的嘻嘻賤笑。
“好了!你們就別鬧了。”
這時候,蘇玉輕移蓮步,製止了二人的行為。
“蘇總,他——”
女管家怒氣衝衝,正要告狀。
卻見蘇玉輕輕瞥了她一眼,自己沒來由的心髒一縮,仿佛空氣都凝重了幾分,臉色頓時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周星星卻是又恢複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得意的挑了挑眉。
“周同學,既然你不要錢,那這兩張支票,我也就不給你了。”
當即擦擦幾下,蘇玉將支票撕毀。
周星星麵色不變,但心裏又是突然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