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好色。
金煥好鬥。
眾所周知。
被打的那個人驚慌失措地爬起來,然後眾人連忙快速離開,被金煥震怒打死的手下可不止一個兩個。
趙明月被金彪一把摔在床上,然後魁梧的身子猛然撲下來。
明月心裏還想著如何讓這個肌肉男斃命才能解氣,但金彪卻沒撲倒她的身上,而是在離她大約十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一條如同黑色墨汁一樣的靈力纏住了金彪。
是後夕晝的力量!
明月剛察覺到,一隻帶著鋒利指甲手已經打穿金彪的胸膛,修長沾滿血的手捏住一顆還在噗通跳動的心髒停在趙明月的麵前。
明月下意識屏息!
那血淋淋的心髒瞬間又被抽了回去,連同金彪龐大的身體一起被甩到了後邊的牆壁,金彪當場斃命。
明月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前這個穿著金色錦袍,頭戴著獠牙麵具的人,即便假裝成了金煥的模樣,但明月還是立馬認出確實就是後夕晝。
他垂在身側的左手沾滿猩紅的血,鮮血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滴答滴答落在地麵。
方才明月都沒有這麼緊張的明月,被他看得莫名脊背發涼,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覺得此刻的後夕晝比方才殺金彪那一刻的陰戾之氣更深重?
甚至這個房間凝結出一層暗藍的冰……
明月從床上滑下來,行禮:“參見二爺。”
在外頭還是不要稱他鬼王比較妥當,看她多周全啊,可冰卻絲毫沒有消減蔓延到了她的腳下。
他這是要幹什麼?
明月忍不住抬頭看他。
猙獰獠牙麵具之後的眼神幾乎要將她撕碎……他是在憤怒?
因為她擅自行動?可她分明跟他說過的!如果不是那他到底在氣什麼?又不說話她哪能猜得到他想幹什麼!
趙明月深呼吸:“二爺,屬下還有人在大牢就不奉陪了。”
說完舉步踩過墨藍色的冰層要走,被他右手捏住肩膀:“穿成這樣你還能去哪兒?”他的聲音從齒縫之間擠出來。
身上是一件露出腰腹的紅抹胸,以及一件紅色的不規則長裙,這種穿著對明月這樣的現代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她揮開他的手。
“二爺不要耽誤屬下的計劃……”
話音未落,後夕晝單手勒住她的脖子,與她瞬間從原地消失。
當她回過神時人已經在風華樓的梅園大廳。
畢安見狀十分詫異:“鬼王……”
還沒說完一道強勁的黑風撲麵而來,鬼麵已經拖著趙明月進了房間,一把將她丟在水池裏,明月噗通站起來。
“你TM到底想幹什麼!”
又是話還沒說完,後夕晝已經扯下身上那金色的袍子人也下了水,將趙明月按在水裏。
“洗幹淨!”
“你瘋了你啊,我隻是在進行任務!”
“用身體去完成任務嗎?”
誰讓他插手了?他要不來她也能下手好嗎?既然插手了的話就別那麼多墨跡的舉動!
“就算用身體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說完就被他狠推入水,明月立刻閉嘴閉氣,睡迅速淹沒了她。
而肩膀被他捏得很疼,他的指甲已經陷入她的肉裏,一張麵具幾乎貼在了她的臉,很近很近的盯著她,黑色的長發布滿的水麵。
水下光線很暗,但他好像看得很清楚,所以明月有種被出兩個洞的錯覺。
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明月入水之前就沒好好喚氣很快就要窒息,隻能掙紮著雙腳想要踢他。
但卻隻踢到了一縷水墨般的影子。
後夕晝消失了,唯獨那張猙獰的獠牙麵具隨著水的浮力慢慢上升。
明月也破水而出大口呼吸。
室內早就沒有了後夕晝的身影。
那家夥……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有毛病!”趙明月狠狠擊打水麵!“莫名其妙!”
雲瑤拿著衣服走進來:“小城主可還好?”
“……還好。”明月逐漸平複呼吸從水裏出來,換上了幹淨了衣裳,雲瑤要幫她擦頭發,趙明月抓著毛巾自己擦著往外走。
“畢安,金彪已經死了,是鬼王動的手,我半途被帶了出來,還沒跟那些陰陽師打招呼。”
“我已經發了信號彈,小主人放心。”
“那就好,也不知道白鳩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再等一等。”
最後,白鳩等人也成功將黑染與黑棘一起帶了回來,這次計劃有驚無險的完成。
隻是但他們才平安回來沒多久,後夕晝就來到了風華樓。
他已經又穿回自己的黑袍,帶著黑色的麵具,整個人黑得跟他心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