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能聽見的感覺怎麼這麼好?明月心裏暗爽,表麵裝作沒醒來的樣子。
“還沒醒嗎?”一個丫頭的聲音。
“還沒有。”另一個丫頭的聲音。
“那這藥平時你是怎麼喂的?”
“嗬嗬。”另外一個侍女忽而就笑了,“都不是我喂的,是**喂的……”
那丫鬟一邊笑一邊說所以趙明月聽不清是誰喂的,不過追殺她的人還給她治療?明月可不敢相信是他們給的藥治好了她的眼睛跟耳朵。
“現在就我們,你還是將她扶起來我來喂……”
其中一人將趙明月扶起,另外一個人用勺兒喂藥。
艾瑪這藥苦的啊,趙明月閉嘴不喝,扶著她的女子捏了她的嘴巴,這是要灌藥的節奏,明月死活不配合地咬著牙關……
誰知道給她喂的是什麼東西?!
扶著她的女子忽而撒手,趙明月倒回枕頭上,接著就聽到噗通跪地聲,忐忑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道:“奴婢叩見王……”
來的就是抓她的頭目?還是個王?又是什麼妖族的王嘛?
那人沒說話,但那兩個婢女迅速離開的腳步漸行漸遠,趙明月心裏盤算著要如何做,卻感覺床邊有人坐下來,還俯身輕扶起她的頭讓她舒服靠在枕頭上。
她是不是要趁機出手製服他?
或者挾持他想辦法逃出去?
但想了想,既然從一開始就沒對她下手,那想必也不會趁她昏睡的時候再傷她,那是不是等人走之後她逃跑的勝算會更大?
正想著,感覺有柔軟的手帕按在她的唇角,似乎是在擦拭方才的藥漬,還掖了掖她的被子幫她蓋好,動作很溫柔。
沒感覺出對方有惡意,趙明月好奇心大漲,這誰啊?這地方絕對是陌生的,那兩個丫鬟的聲音她必然也沒聽過口音還有些奇特。
既然不認識,那這個王怎麼會這麼善待她?
難不成……
被她的美貌吸引了?忍不住把她帶到山上當壓寨夫人?
咳咳,當然這是臆想,而且是比較樂觀的想法,不樂觀的是這人知道她的身份,想要利用她做些什麼,又或者想要她身上的雀翎石。
正想著聽見輕微擱碗的聲響,再感覺有人無限靠近,接著帶著濃濃藥味兒的一雙唇忽而壓在了她的唇上。
我去……
趙明月猛然睜開眼睛,被子下的手也有了動作要出手,那人卻準確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驚愕之中將口中的藥全數過度入過來。
趙明月看到眼前的鬼麵時有一瞬間是忘了反抗的,這一瞬間之後她再叫的結果就是被迫喝下他用嘴喂過來的苦藥,分明到了嘴裏的藥被她用力地推回去。
結果舌頭被人咬了一口。
“咳?!”
明月猛然嗆了兩下,然後……咕的一聲藥就入喉了。
後夕晝這混蛋!他不是嫌棄她拋棄她把她閑置了嗎?怎麼今天又假惺惺地來此一舉?趙明月怒瞪這人……
不對,這個時候不該瞪他,要想知道他想幹什麼,繼續裝聾作瞎或許很快就會知道,明月驟然放空視線裝瞎,沉聲問:“你是何人?”
這樣虧是虧了一點,權當是臥薪嚐膽伺機而動。
後夕晝沒有說話,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趙明月故作反抗了幾下後再被他製服,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
後夕晝不出聲,等她不再說話將一個空的瓷勺兒放到她的唇邊。
才碰到,趙明月裝模作樣再揮開。
後夕晝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唇前說了一句:“吃藥。”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他說了她也聽不見,後夕晝沒回答舀了藥汁喂過來。
故意放空的視線還是能看到那褐色的藥汁,趙明月眉頭忽而微微一動,裝看不見地揮手,“失手”就將那藥汁潑回了後夕晝的身上。
反正她又看不見,這種失誤是常有的事,雪兒可從來沒因為她打翻東西而發過火。
呃,怎麼拿這個鬼王跟她家雪兒相比?哪有可比性?
不過後夕晝全然沒生氣也沒在意被藥湯潑到,隻又重新喂了一勺過來。
不生氣?
那本姑娘再換了個方法非常“無意”地打翻勺兒。
但這次弄巧成拙這次把自己給澆了。
後夕晝迅速拿起毛巾擦拭她身上的藥漬,看她下巴還滴著一滴藥,忽而目露憐憫的用手輕輕拭去。
他這算什麼啊?
好像她有多可憐的樣子。
明月有些憤懣地別開頭,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心軟,後夕晝卻端起桌上的瓷碗一口飲了剩下的藥汁。
他……他想幹嘛呢?!
明月還沒來得及想對策,後夕晝握住了她的肩膀,嘴唇湊過來將藥強製性地全給她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