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青玄先生不悅地擰眉,問:“不要大聲喧嘩,嚇到鵝了。”
林芊雨忙道歉,道:“先生,我一時激動,請勿見怪,我想起那銅錢是誰的了!”
“誰的?”青玄問。
“是穗兒的,穗兒……我見你戴在手上過,是你的吧?”林芊雨問。
穗兒早已沒有再戴那枚銅錢了,便道:“我從前的確有一個,但丟了好些日子了,今日也沒帶來過,二小姐可別冤枉人。”
“丟了?哪有那麼巧的事兒,恐怕就是丟在這裏了吧?”淑慎郡主冷冷問。
“穗兒今天真的沒有戴這個,我可以作證!”青櫻也開口道,“我一直和穗兒在一起。”
“可是我的丫頭親眼看到她跑到後院來了,這銅錢若是她的,那就證明她進過圍欄,又那麼巧,鵝誤食了公主喜歡的豌豆黃,怎麼看這件事,都和你們脫不了幹係呢!”淑慎郡主咄咄逼人。
青玄先生也皺眉,今天這件事著實蹊蹺,鵝吃了有毒的東西,肯定和這幫人脫不了幹係,但究竟是誰做的,她卻還沒有頭緒。
林似染輕輕撫摸了一下大鵝的身體,然後道:“鵝啊鵝,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這樣就知道,到底是誰有意要害你,你好端端地待在這裏,也沒招誰也沒惹誰,平白無故遭了這一場罪,險些丟了性命,真是怪可憐的。”
“裝模作樣!”淑慎郡主不屑地道。
“銅錢和紅繩,穗兒的確有,還是我親手給她打的同心結,她從前也喜歡戴在手腕上。”林似染站起身,對青玄先生道。
“這麼說,你是承認這銅錢是穗兒的了?”林芊雨急忙問,“我也見過她戴。”
“嗯,我隻說穗兒有,也沒說這就是穗兒的,再說,就算是穗兒的,她今日手腕上待著公主送的銀鐲子,是不可能再佩戴那紅繩的。”林似染拉起穗兒的手腕給眾人看,“因為是公主賞賜的,穗兒格外珍惜,一直戴著。”
“戴著銀鐲子,也可以戴著紅繩,又不衝突,再說了……她未必戴在手腕上,也可能放在身上什麼地方了,慌亂之中,遺落在地上了,自己都不知道呢。”林芊雨道。
林似染問阿西:“您能把銅錢給我看看麼?”
“好。”阿西對林似染頗有好感,很痛快就給了林似染。
林似染看了一眼紅繩,的確是穗兒所有,也就說,林芊雨不知什麼時候,拿到了穗兒的東西正好抓住機會,栽贓陷害。
林芊雨笑著問:“姐姐既然說是親手打得結,應該能認出來,這是不是穗兒的東西吧?”
“是穗兒的。”林似染竟坦然承認了,“不過……”
“不過什麼?你都承認是你身邊這丫頭的,現在抵賴不了吧?”淑慎郡主氣勢洶洶地道,“先生,您可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們,也太壞了,竟然對幾隻鵝下毒手!”
青玄先生擰眉,看著林似染,有些不能理解的樣子。
林似染也知道,青玄先生不願意相信是她和穗兒所為。
“如果是穗兒進了這裏,要下毒,這裏沒有留下腳印,說明穗兒精心掩蓋過,她既然精心掩蓋了足跡,為什麼連自己掉了東西都沒發覺?”林似染問。
“這有什麼奇怪的,那東西被蓋在了草下麵,她沒看到也正常,驚慌失措的,哪兒能那麼仔細啊?”林芊雨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