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留在門外的福王侍衛聞聲趕到。
“殿下!”
“將這個弑父行凶,欺壓親妹的女人給本王拿下,送交順天府,令順天府連夜過堂審訊,定要讓她認罪畫押!”
福王見林老夫人遲遲不鬆口,幹脆要將林似染送進衙門去,順天府是他管轄下的,府尹也是他的人,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林似染隻要進了順天府,明天一早認罪狀就會交到他手裏,到時候皇帝知道了,他也有話說,皇帝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丫頭而大動幹戈。
而且女人進了順天府的大牢,不出三天,也就廢了,恐怕命都保不住。
林老夫人一聽,慌亂地喊道:“福王殿下,萬萬不可啊,我孫女並未弑父行凶,怎麼能將她送去衙門呢,請殿下開恩,放她一回吧!”
“本王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本想將她逐出林家,也算從輕發落了,可林老夫人不是不願意嗎?那本王隻好秉公辦理,讓官府去審訊,該問罪就問罪,該問斬就問斬!”
福王嘴角盡是惡意的笑,表麵上卻裝出公正無私的樣子。
“既然要送官府,也該將我和妹妹一同送去吧?她指認我是凶手,我也指認了她,更何況我有物證和人證,她卻隻是空口無憑的話,誰的嫌疑更大,不言自明,怎麼殿下隻對我公正嚴明,對我妹妹的嫌疑卻隻字不提呢?”林似染現在也豁出去了,這福王欺人太甚,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過被他折辱至死。
反正她不好過,也絕對不會放過林芊雨。
至於福王,他自有他的好下場。
福王怒極反笑,道:“你在質問本王?林似染,你知道王法是誰定的?又是給誰定的?愚蠢又可笑的女人,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麼?在本王眼裏,你不過是隻蟲子,本王想捏死就捏死,還敢跟本王叫板,本王要將你送官,要定你的罪,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兒,而你……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就是蟲子的命運!”
林似染看著福王,忽然明白了一句話,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福王這些年過的太順了,幾乎要什麼就有什麼,所以便完全忘乎所以,還以為自己真的無所不能,卻不知道,他的榮辱興衰,也隻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
林似染頗有些同情福王,他簡直像個愚蠢又傲慢的豬,自以為掌握著一切,卻不知道他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福王察覺了林似染的眼神,更加惱怒,問:“你那是什麼眼神?本王看你是想死吧?”
“我隻是覺得王爺很可憐罷了,隻能通過欺負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弱女子得到某種滿足感,在不如你的人麵前把自己偽裝成無所不能的樣子,好像很威風凜凜,其實恰好顯示了你內心的自卑和懦弱,其實您活得很空虛,也很恐懼吧?每天惶惶不安,必須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林似染嘲弄地看著福王,這一刻,也不知道誰才是強者,誰才是蟲子。
福王終於惱羞成怒,再度拔出了劍,朝著林似染刺過去,林似染竟沒有躲開,隻是將身體稍微側閃了一下,劍從她的肩膀刺進去。
她露出冷冷的笑,任由劍穿過身體,她竟還超前走了一步,眼神變得冰冷而淩厲,如同出鞘利刃一般,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