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必然珍之愛之,怎麼會隨意損傷呢?難道我想要損傷嗎?殿下拔劍的時候,毆打我的時候,是否想過,我的父親重傷在床,我的母親和祖母就在旁邊看著,您位高權重,身份尊貴,為何獨獨容不下我一個小女子?”林似染看著福王,語氣悲涼。
“你……你胡說什麼?怎麼會是本王容不下你,又哪兒來的毆打之事?休得汙蔑本王!”福王急忙否認。
“我身上的衣裳還未換過,殿下的鞋子可換了?”穆輕輕看著他,目光故意帶上了幾分挑釁。
福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然後略顯得意,道:“進宮麵見父皇,自然要沐浴更衣的,鞋如何能不換?”
“那真是可惜,要是殿下不換鞋,還能對比一下,我身上那些鞋印子,是不是殿下的鞋留下的。”林似染露出不甘心的樣子。
“混賬,難道你認為本王是故意要換鞋,毀滅證據嗎?”福王有些沉不住氣了,尤其是林似染這種“委屈”的樣子,愈發讓他覺得惱火。
林似染摸準了福王的脾氣,知道說什麼話才能有效地激怒他。
“福王敢做不敢認,也真是令小女子刮目相看,您不是說,您碾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蟲子一樣嘛?我既然是隻蟲子,殿下又怎麼會拒絕承認昨晚的暴行呢?陛下難道會因為您碾死一隻蟲子,而責怪您嗎?”林似染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弧度。
“你……你這是汙蔑,汙蔑!”福王神色有些緊張,“父皇,您不要聽信這丫頭的胡言亂語,她分明是想要汙蔑兒臣,請父皇明斷!”
林似染笑了笑,道:“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王爺是不是篤定,林家上下,都會為王爺說話,絕不會說出真相?”
“什麼……什麼真相?本王說的就是真相,林夫人,你來說說,本王說的難道有假嗎?”福王問。
林夫人忙道:“王爺,請您不要和染染一般見識,她已經著魔了,說的話不能當真的。”
“父皇,你聽到了,根本就是林似染一個人在興風作浪,她就是想要汙蔑兒臣,請父皇做主!”福王反咬一口。
皇帝沉吟片刻,才問:“林小姐,你說福王行凶,可有人作證?”
“沒有。”林似染搖頭,“沒有人可以作證。”
“你不是說林家上下,眾目睽睽嗎?”皇帝不解地看著林似染。
“眾目睽睽,但也沒有人敢為我作證,誰敢冒著得罪福王殿下的風險,維護一個微不足道的林似染呢?”林似染苦笑,滿臉的悲愴。
貴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道:“林似染你不要信口雌黃,按你的意思,福王是以勢壓人,逼著林家人說謊了?”
“連你母親都說你在胡言亂語,你還想汙蔑本王嗎?”福王氣勢高漲,覺得林似染根本拿自己沒辦法了。
林似染淡淡一笑,問:“請問汙蔑王爺,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嗎?你和太子還有惠妃娘娘來往密切,誰知道你是不是受了人指使!”福王氣呼呼地道,卻不知道這樣正中了林似染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