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感激地朝青玄先生道:“先生,今天您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不能再給您添麻煩,更何況我不過隻是回家去對家人解釋清楚,並不會怎樣。”
“還喊什麼先生,剛剛陛下的話你也聽見了,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女兒。”青玄這話是看著林夫人說的。
林似染笑了,道:“是,幹娘,等擇吉日,染染一定給幹娘敬茶磕頭。”
“好,我等著,這樣吧……我送你回家去,不過你先等等,福王那臭小子可還沒給你道歉呢,我得去囑咐他一聲,改日他必須要登門謝罪!”青玄先生說著就朝福王走去。
貴妃正在一旁看著,一邊看一邊哭,仿佛板子是打在她身上似的。
看到青玄先生,貴妃娘娘擦了擦眼淚,目露凶光,道:“你還來做什麼?我兒要是被打壞了,本宮就與你拚了!”
青玄笑了笑,道:“貴妃娘娘,如果我是您啊,就不會說這樣的話,養不教父之過,陛下打福王,那是為了教導他,你身為福王生母,理當配合陛下,而不是一味地袒護,玉不琢不成器啊!”
“不需要你來教本宮如何做,你這種沒有孩子的女人,永遠不可能理解當娘的心情,你仗著陛下對你的尊重,就這樣放肆,遲早會有你苦頭吃的!”貴妃咬牙道。
青玄的臉色變了變。
林似染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手忽然變得涼了許多。
“貴妃娘娘,先生德高望重,又是陛下尊敬之人,如果娘娘不希望陛下生氣,就別對先生說這樣刻薄的話。”林似染勸道。
“你算什麼東西,本宮需要你來提醒嗎?今日之事,全是你挑起來的,本宮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林似染,你且等著!”貴妃說完,就跺著腳走了。
林似染搖搖頭,對青玄道:“幹娘,您不要把貴妃的話放在心上。”
青玄虛弱地笑了笑,道:“我活了一把年紀,難道還會怕這樣的攻擊嗎?隻是忽然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兒。”
“先生,您不是說以後我是您的女兒嗎?雖然我並非您親生,但這一生,我都會把您當成親生母親一般!”林似染的目光濕潤,今日青玄這樣護她,就算是她的生母在此,也做的未必比她強。
青玄輕撫了一下林似染的臉,道:“好孩子,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
林似染茫然地看著青玄。
“我知道你肯定心裏有很多疑惑,可我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真相,可我真希望你一生都不要知道真相,糊塗是一種福氣!”青玄的眼裏充滿了慈悲。
林似染不知道她口中所謂的真相,到底關係著什麼,可好像她也沒有興趣知道,她的煩惱已經夠多了,不必再自尋煩惱。
“是,幹娘的話我都記住了。”林似染乖巧地道。
福王的三十杖也打完了,人趴在那裏,大聲喘息,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青玄走過去,道:“福王,這三十杖你是受完了,可道歉的事兒可別忘了,改日我在林府,等著你親自登門,若是您不來,我還是要進宮的!”
青玄把金牌在福王麵前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