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旭又看著廉王:“孤知道廉王叔公對郡主寵愛得如珠如寶,可也不能太縱容了,管閑事管到了孤的頭上,難道真以為孤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廉王,孤依然是當朝太子,請您和您的女兒,牢牢記住這一點!”
李興旭這話已經說得是極嚴重了。
廉王不禁冒出冷汗來,原本對李興旭還沒什麼好忌憚的,可現在福王垮了,太子還是太子,如果不出意外,說不定眼前這位就是將來的皇帝陛下,他可是得罪不起的。
雖然自己身份是太子的叔公,但毫無實權,空有輩分,皇帝也不太待見自己,更別說太子了。
“是是……殿下教訓的是,是我和淑慎太冒失了,我這就帶她離開,請殿下千萬恕罪!”廉王忙給李興旭賠禮道歉,拉著淑慎就要出去。
“我分明看見了嘛,剛剛那就是林似染,不信讓她出來,一看便知!”淑慎還不肯走。
李興旭沉聲道:“慢著!”
淑慎和廉王又折回來。
“殿下……淑慎是無心之論,殿下放心,她絕對不敢在外麵胡說八道的。”廉王惶恐不已。
“我看淑慎郡主什麼話都敢說,不僅敢說,還敢亂說,廉王……孤很不放心啊,若是牽扯到別人也就罷了,淑慎非要聲稱剛剛那位是文成縣主,那孤可不敢輕易放你們走了!”
“阿布!”李興旭眼裏寒光畢露。
阿布已經將門關了起來,手裏的劍指向了淑慎。
“你……你想做什麼?我和父王可不是無名小輩,你要是敢對我們怎樣,後果你也承擔不起!”淑慎雖然有點慌,但認定李興旭不敢亂來。
“放心,孤不會殺你們,孤不過是想……讓淑慎郡主你徹底閉嘴罷了。”李興旭冷笑,“阿布,給我割了她的舌頭!”
“殿下!”廉王噗通一聲就跪下來了,“殿下莫衝動啊,淑慎她不會亂說話的,這事兒是我們錯了,請殿下饒了我們吧!”
“廉王,你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們是故意衝著孤來的,就是為了抓住孤的把柄,好去向父皇告狀,是吧?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莫不是你受什麼人指使,想要陷害孤?”
李興旭故意將問題升級,他很了解廉王這個膽小鬼,一向不敢摻和權力鬥爭,小心翼翼,低調做人,生怕惹禍上身。
今天被自己的女兒帶過來,多半也不知道狀況,否則以他的膽量,肯定不敢。
“殿下,您真的誤會了,我真是來給殿下賠禮道歉的,剛才那兩個來鬧事的人,是我廉王府的下人,他們喝了幾杯黃湯,就不知天高地厚,跑來攪擾了殿下,我是特意來給殿下賠罪的啊!”
廉王都快哭了。
“父王,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他要是敢,陛下也絕不會饒了他,您好歹是陛下的叔叔,是他的叔公,憑什麼要給他下跪!”淑慎郡主倒是硬氣,竟然不怕李興旭的威脅。
李興旭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
“阿布,看來淑慎郡主吃定了孤膽小怕事,孤是不敢親自動手的,你來吧,舌頭給孤割了,哦……她還會寫字兒,那就連手也剁了吧!”
李興旭輕飄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