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慎郡主冷笑,道:“你的存在,就已經夠讓人討厭的了,你怎麼會不清楚?你比誰都要清楚。”
“是為了陸公子嗎?”林似染問,“郡主如果喜歡陸公子,大可以要求你父王去說媒,何必要與我為難,我和陸公子……朋友而已。”
“朋友?哈哈……這話你自己信嗎?他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朋友的樣子,他從來沒有用那樣專注的眼神看過一個女子,我怎麼會不清楚呢?”
淑慎郡主的眼神陡然悲傷起來,她一直默默地愛著陸堇年,這麼多年,始終不肯談婚論嫁,就是一直在等待陸堇年回頭罷了。
“郡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與公子恪守禮數,從未有過逾越,也不敢逾越,我的處境你想必很清楚,但凡有一絲一毫錯處,就會被有心人拿出來大做文章。如郡主這樣有個好父親撐腰,哪怕有人閑言碎語,也有恃無恐,畢竟沒人敢對郡主怎麼樣,可我林似染豈能與您相比?與男子私相授受的罪名,實在承擔不起,所以還請郡主千萬不要再說這樣令人誤會的話。”
林似染一臉嚴肅,她實在太明白這個罪名的可怕之處,一不小心,她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陸堇年是給了她承諾,可陸家沒有,婚姻之事,終究是需要父母之命的,林似染豈能輕易就認為陸堇年的話,便是板上釘釘,絕無悔改呢?
所以林似染從來都不敢對任何人吐露心聲,也不敢輕易叫交付自己的全部真心,哪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內心的感情早已波濤洶湧,臉上也依然波瀾不驚,平靜地就像是她沒有任何感情。
淑慎郡主卻半點也不信,嗤笑一聲,道:“林似染,你以為你偽裝的很高明嗎?”
“你什麼意思?”林似染不滿地問,“如果你是想要用陸堇年的事情來敗壞我的名聲,大可不必,對你,對陸公子,對我,都不是什麼好事,你說呢?”
“我當然知道,所以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這件事來打擊你,我隻是告訴你,我絕不會把陸公子讓給你,你不配!”淑慎郡主昂起下巴,驕傲地不可一世。
林似染微微一笑,道:“但願郡主能夠得償所願。”
“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如果不是我娘早逝,我早已經入了陸家,成為他的妻子!”淑慎郡主生氣地道,“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染指屬於我的位置!”
“那你應該再抓緊一點,別輕易鬆手,向往陸家大少奶奶位置的人,可不隻是郡主你一人。”林似染可記得,在太學院裏,陸堇年有多受歡迎。
淑慎郡主道:“不需要你提醒,任何人,都休想跟我爭。如果我得不到,別人就更別想得到!”
林似染隻覺得淑慎郡主這個想法很可怕。
“喜歡就要占有,哪怕對方不情願?”林似染問。
淑慎郡主臉色稍變,然後道:“這不需要你管。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算計我爹,你故意的,對吧?”
“很抱歉,廉王和林芊雨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想多了。”林似染搖頭,她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