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之所以不懷疑福王母子,也是因為覺得他們的處境,不會現在對她痛下殺手。

青玄點頭,讚同道:“應該不是他們母子,福王自身難保,還被禁足在府內,如果有機會調用人手,要對付的也不會是你。貴妃在深宮裏,雖然還保持著貴妃的名分,但處境恐怕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所以如果不是他們,會是誰呢?實在想不到。”林似染有些無奈地道。

“好了,如果想不到的話,就暫時不要去想,他們既然要殺你,一次沒有得逞,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總會把他揪出來的。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身體,千萬別落下什麼毛病,腿和胳膊都受了傷,可得好好養著。”

青玄看著林似染滿身是傷的樣子,心裏甭提多難受了。

“染染啊,幹娘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幹娘,您在說什麼呢?您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這一次是意外,您也不知道,更何況……如果當時我走了,師父可能會因我被害,那我的罪過豈不是更大了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您沒有關係的啊。”林似染安慰道。

青玄卻還是很自責,道:“要是多派點兒人保護你就好了,柳祁他雖然會武功,但當護衛的經驗還不夠豐富,那時候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我已經把他撤換了,這幾日正在找更合適的人。”

“也不能怪柳祁,他隻是執行我的命令而已。”林似染不忍心將責任推給柳祁,“如果不是他帶著青櫻和穗兒走,可能大家都要倒黴了。”

“別說這種傻話,為什麼總是要替別人著想呢?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緊的啊!”青玄忽然有點生氣,“不要那麼偉大,自私一點也可以的,知道嗎?”

林似染眨巴了幾下眼,似乎沒有明白青玄生氣的理由。

“傻丫頭,你的命也很寶貴啊,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呢?你知道嗎?秦家這一脈,隻有你一個人了,隻有你了,要是你沒有了……”

青玄哽咽不能言語。

林似染嘴唇顫抖了幾下,問:“幹娘,您在說什麼?哪個秦家?”

她母親雖然姓秦,但她記得她母親好像是孤女,沒有父母親人,難道青玄真的認識她娘嗎?這也不可能啊,她娘和青玄不應該認識。

“幹娘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林似染問,“我和您說的那個故人,秦以諾,是什麼關係?”

青玄用帕子擦擦眼淚,道:“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有任何負擔,那些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好好地活著才是最要緊的,知道太多,反而會給你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您的故人,是皇帝陛下曾經愛過的女子嗎?”林似染還是忍不住追問。

青玄愣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

“看來我猜的沒錯了,似乎因為什麼理由,那個秦姑娘沒有留在陛下身邊,而她和您又曾經是至交好友,那我娘呢?我娘和那位秦姑娘是什麼關係?”林似染問,“為什麼我娘會淪為孤女,無依無靠地流落到了林家村?”

“秦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林似染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