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胡鬧了?不過是喜歡聽個小曲兒就胡鬧了?”廉王不服氣。
“您那是聽小曲兒嗎?我都不好意思邀請客人來咱們王府,還不是因為後院裏養著那麼十幾個伶人,我好歹也是個姑娘家,父王您是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難怪人家陸公子看不上咱們家,有心要查,定也能知道父王您的癖好!”
淑慎郡主越說越委屈,竟哭了起來。
“我一把年紀為何嫁不出去?人人都道我是為了等陸公子,可除了等他之外我還能怎樣?這些年有像樣的人來求親嗎?人家若是知道父王是這樣的人,豈能看得起我?”
淑慎郡主將滿肚子怨氣都撒在廉王身上。
廉王沉默一會兒,才問:“你當真還喜歡那個陸公子?”
“我自然是喜歡的,可喜歡有什麼用,誰讓父王您的權勢比不上長公主,人家陸家要聯姻,也自然不會考慮咱們廉王府。”
淑慎歎息著,深感自己的可憐可悲。
“若是娘親還在的話,也能管得住您,可是娘死的太早了……”
廉王拍拍淑慎的肩膀,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女兒,父王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要的,父王都會給你的!”
“什麼意思?”淑慎詫異地看著他,眼角還有淚。
廉王輕輕地擦去淑慎的眼淚:“你不用多問,不管是陸公子還是別的,隻要我女兒喜歡,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
淑慎仍舊一頭霧水。
“父王,您是喝酒了吧?”
“沒有……父王不喝酒,你回去歇著吧……”
“那父王是不是該把那些個伶人趕出去?”淑慎問。
“這你就不要管了,父王留著他們自然有用的。”
淑慎被廉王幾句話就打發了。
廉王看著女兒離開了,又坐回去,目光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似染可以看出來,廉王對淑慎的愛護是非常真摯的。
林似染將事先準備好的軟筋散投放到了大廚房的湯水中,今晚,她就要拿下廉王府。
所謂擒賊先擒王,隻要把廉王控製住了,他收下那些人也就群龍無首了。
這種藥無色無味,不易察覺,而且起效十分緩慢,就算有人試毒也無妨。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整個廉王府的人都沒有起來,除了事先早有準備的林似染。
她早已在昨晚安排好千層的人今天來接應。
她不隻是要掌控廉王府,還得讓外界沒有察覺,否則洛子房肯定會想起他辦法來作怪。
整個廉王府的人都被崔若安的人換了一遍,而廉王也被林似染困在了書房裏。
廉王因為軟筋散的緣故,手腳都不太能動,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林似染戴著麵具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也沒有力氣嚷嚷,隻虛弱地問:“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林似染手裏把玩著匕首,話音裏略帶幾分調侃。
廉王還裝無辜:“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如此待我?我乃當今陛下的皇叔,皇親國戚,你要敢亂來,是要滿門抄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