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陛下對她是有恩的,她不願意見到皇帝遭罪。
“嗯,你想去就去吧,如今後宮都是母妃做主了。”李興旭道。
林似染點頭,她也正好要進宮去找那個蔡三木。
但她沒有直接對李興旭說,因為她還不敢肯定,蔡三木拿出的證據一定有用。
這件事她暫時誰也沒有告訴,包括青玄。
等拿到證據,再做決定吧,林似染這樣想。
第二天林似染便進宮去看望皇帝了。
皇帝的病情似乎不輕,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看著林似染流眼淚。
林似染跟他說了好久的話,皇帝最後隻是對她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林似染問了惠妃一些皇帝發病前後的事情,惠妃也隻說那天夜裏,陛下秘密召見了什麼人,便一病不起。
至於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甚至皇帝的近侍也不清楚。
林似染也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就算有貓膩,她也不能問太多。
出了紫宸宮之後,林似染便去掖庭找蔡三木了。
她本以為一個殺手應該看起來很凶悍,很可怕。
但見到蔡三木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蔡三木看著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太監,皮膚很白很細,臉上的肉微微下垂,看起來反而慈眉善目的。
“你就是蔡三木?”林似染問。
“回縣主,奴才正是。”
蔡三木恭恭敬敬地回答。
“是二皇子讓我來找你的。”林似染開門見山,“這是他的信物。”
林似染把從李興玨那裏拿到的一塊小木牌子給蔡三木看。
蔡三木很是驚訝,問:“真是二殿下?”
“我還能騙你不成?”林似染問。
“不敢,不知道縣主找奴才有什麼事兒?”蔡三木恭敬地問,“二殿下對奴才有過救命之恩,也是二殿下庇護奴才在後宮生存,若是殿下有什麼需要……”
蔡三木以為林似染是來傳達李興玨什麼命令的。
“你想歪了,二殿下並沒有什麼事兒要你去做,他隻是讓我來問你要那封信,還有一個真相。”林似染盯著蔡三木看。
蔡三木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下意識地就搖頭:“什麼信?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蔡三木,你躲了二十多年,每天應該都活得提心吊膽吧?畢竟雖然這後宮看似安全,可也不代表陸相就真的永遠也不會發現你,以前有二殿下照拂,你可以安然無憂,可以後呢?”
“我知道也肯定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之所以苟活至今,必然也是為了讓秦家有沉冤得雪的一天吧?你看到我這張臉,難道就沒有回憶起什麼來嗎?”
林似染露出一抹略顯陰沉的笑。
蔡三木臉色立刻煞白,比抹了粉還要白幾分。
“不……不要……秦小姐……”
蔡三木竟然恍惚間把林似染當成了秦以諾。
林似染道:“我不是秦以諾,我是林似染,不過……我也是秦家的人。”
“你……你果然是?”蔡三木也稍微冷靜了一下,“你是秦家後人?”
“我娘是秦家的小小姐,當年秦家拚死保住的一條血脈。”林似染解釋,“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