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外。
傅奕銘坐在車裏,仰著臉望著她的家,雙手死死的握著方向盤,指節泛白。
死局!
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死局!
而這個死局竟然是奶奶親自為他布下,逼著他忍下所有的屈辱和怒火妥協。
他狠狠砸了下方向盤,胸腔裏的怒火猶如海嘯一般,近乎炸裂,他必須要發泄出去。
傅奕銘深吸一口氣,點開他與許培然等人的微信群,冷冷命令道:“去JY喝酒,不醉不歸。”
靳馳馬上回複了個“OK”,許培然則是一連 發了好幾條消息。
——別啊,去JY多沒勁啊。那種地方是我這種已婚的好男人去的嗎?!
——我家女王說了,要去就去我在林楓路上的別墅,酒窖裏藏了不少好久。
——女王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特別允許我喝不醉不歸,小爺今晚可以盡情嗨一夜。
——對了大舅哥,把嫂子帶上啊,嫣然想見她,至於什麼事,你自己問你妹妹吧,她不告訴我。
傅奕銘蹙眉,嫣然竟然讓他帶上如歌?!她怎麼會忽然想找如歌?!
再次抬頭看了看如歌的家,他邁下兩條長腿,走進公寓大樓。
夏如歌沒想過他會去而複返,所以還沒來得及整理好情緒。
就這麼四目相對,一個震驚,一個淚眼婆娑。
傅奕銘喉頭一緊,沙啞的說道:“嫣然想見你,我們去林楓路,培然在那裏有一處別墅。”
夏如歌趕緊擦了擦眼角,皺眉問:“那琪琪怎麼辦?再過一會兒她該睡覺了。”
“林楓路跟殷家老宅順路,先送到殷家老宅去,你現在這個樣子,孩子看著也會跟著上火。”
夏如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臉色肯定難看。
傅嫣然不會輕易找她,所以她沒有拒絕傅奕銘的要求,換了衣服,跟傅奕銘以前把琪琪送回了殷家老宅,之後又去了林楓路。
他們到的時候,靳馳和許培然都已經到了。
別墅的花園裏擺了兩張白色的桌椅,桌子上放著幾個剛烤好的羊肉串,離老遠就能聞到燒烤的味道。
旁邊的烤架上還烤著一隻全羊,現在還是生肉的顏色,許家的廚師正在熟練的往上麵刷著醬汁。
許培然見他們過來,忍不住調侃道:“你把我們攢一塊,怎麼反而是最慢的那個?!”
說完,她不等傅奕銘回答,又看向夏如歌:“嫂子,嫣然在別墅裏麵,你先坐這等會兒。”
夏如歌勉強的笑了笑,一時對這個稱呼還不太適應。
她習慣了許培然玩世不恭、一副浪 蕩公子的模樣,現在他正兒八經的叫她“嫂子”實在有點別扭。
靳馳踢了許培然一腳,小聲說:“會不會看臉色?!現在這情況,你叫如歌嫂子,是在紮心。”
許培然回踢一腳,揶揄道:“我是在表明立場,我心裏的嫂子就一個,就是如歌。”
“這還用你表明立場?奕銘根本不可能娶蘇暖心。”靳馳冷笑。
許培然忽然表情一變,嘲諷道:“他倒是不想娶,可問題是奶奶留了遺囑,你爸不也說那遺囑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