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主不凡(1 / 3)

其實那弟子說的不錯,許青翔此刻確實不在水鏡司內。

他正在軟香樓的西麵雅間,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清酒穿著紅衣,漂亮奪人的鳳眼水眸裏,望著許青翔的時候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欣喜。

麵對許青翔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乖巧和嬌媚的,他見許青翔一直在喝,倒也沒勸他停下,隻是柔聲問:“少主,酒喝多了會傷身。”

許青翔捏著手中的玉瓷杯,緊了緊,才轉臉看他。身旁這個人,那一雙清潤的鳳眼水眸,同樣清瘦的身材披著一身豔麗的紅,這一身的裝束多麼……多麼像極了他啊!

可是,再像那也不是他,不是他一直愧對的那個人。許青翔的眸子由柔和慢慢轉為黯然疏離。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被火辣刺激的不舒服的暗啞,他極其低落地說:“清酒,雖然酒喝多了傷身,但是清酒,千愁難解,除了一醉方休,我還能如何呢?”

清酒默了默,麵色顯得有幾分黯然,有這麼一刻他甚至想,若不是在他麵前還想保持自己那可憐又可笑的儀態,他都恨不能拿過他的酒杯替他去喝,雖然大概他喝不了兩杯。

嗬,千愁難解,不若一醉方休?

他早該知道的,他一直就找錯了人!!還費了那麼些銀兩。

他沒有再勸對麵那個獨自喝酒的男人,他隻是沉默的掃過他的麵容,若是許青翔抬頭看或許能看到他與他同樣黯然神傷的模樣。

許青翔喝了一宿的酒,第二天搖搖晃晃地回到水鏡司自己的寧西院之時,還沒躺下多久呢,他就被自己的爹給叫了過去。

許青翔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腦袋,沉著臉煩躁地向來叫的人問:“掌門有說是什麼事嗎?”

來人輕輕用鼻尖嗅了嗅這滿屋的難聞的酒味,皺了皺眉,望了一眼許青翔,才道:“掌門沒說,隻是讓小的叫少主過去呢。”

“嗯”許青翔掀被穿鞋,稍稍整理了下儀容才跟著那弟子過去了。

沒去別的地方,竟是將他叫到了清心殿,清心殿也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水鏡司處理正事的地方。

清心殿裏,田夫人,清肅真人,衛平誠,竟然還有夏初晨和許青揚這兩個即將成婚的人。

他揉了揉眼,瞪大眼一看,竟然有兩個穿紅衣的男子。除了許青揚,竟還有軟香樓的清酒在此。

整個堂上,所有的人都站著,卻是隻有清酒一人在地上惶恐的趴跪著。

在見到清酒的那一刻,許青翔的睡意全無,酒也清醒了大半,他皺著眉頭問:“清酒,你怎會在此?”

趴在地上的清酒瑟縮著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喊了聲:“少主。”

坐在高位上的清肅麵色黑沉的厲害,他聽見這兩人的對話才緩緩地抬眼,猛的拍了一下案幾說:“酒醒了嗎?你們果然是認識?”

清肅一說話,趴在地上的清酒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望了一眼許青翔之後,明明害怕的厲害卻也鼓起勇氣爭辯道:“掌門真人,一切與少主無關,少主什麼都不知道,是奴婢……都是奴婢做的。”

他的聲音更抖了,趴在地上磕了兩個頭,緩緩地閉眼說:“請掌門真人賜奴婢一死向夏姑娘和誠公子謝罪。”

清肅的語氣很不好,田夫人的眼神也帶著深深的怒氣,但更可疑的是清酒的話和他那一副慷慨赴死無怨無悔的態度,許青翔眉心皺的很緊問:“爹……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田夫人提高嗓門道,“你問問他啊?現在……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參與。”

“問什麼?”許青翔的腦袋更懵了,他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目光最後停留在跪在地上的清酒身上,“參與什麼?還有你們把清酒喊來這裏幹什麼?”

“砰”地一聲,是田夫人手邊的一隻茶杯準確無誤地就要落在許青翔麵前跪著的清酒的身上,許青翔一個身子前傾,茶杯砸在了許青翔的胸前。

許是衣物的遮擋,許青翔沒有感覺到有多疼,除了胸前沁濕了一塊,茶水也沒有多燙。

但他此刻顯得狼狽,清酒低低地喊了他一聲:“少主。”

田夫人有些怒,她道:“你還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