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去了……
顧宴想必早就忘了她吧。
否則,自己雖然不知他的身份,但他肯定知道,顧家別院住的是蘭草沈氏姐妹。
數日前重逢,兩人都如陌生。
她是不知,顧宴則應是,不記得了。
這麼一想,倒是有幾分空落落的。她可把顧宴記了十幾年……
臨下山之前,汪川被顧宴提溜地扔進去後山。
即便他的同夥收到消息來找他,想找到他,那也不是一兩個時辰的事。
而中了春毒又被綁著的汪川,會遭受多久非人的折磨,那就看他的運氣了。
……
“世子,汪公子那邊出事了!”下屬來報,“那群山賊被送到了官府,汪公子不知所蹤,那沈家大小姐剛才已經回來了。”
宇文舟眉頭一皺,這也能出岔子?
“官府那邊怎麼說?”
“世子放心,匪首是死士,他知道什麼不能說。其他人本就是山賊,並不知實情。”
這是宇文舟的一支小勢力。
他有許多派死士控製的小勢力,替他處理一些宇文家不方便出麵的髒活兒。
雖然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白白廢了,也有幾分可惜。更可惜的是……
如果此事成了。
汪川這樣的把柄在他手中,對他掌控汪川和汪家有很大好處。
可惜啊……
“通知汪家的人去找他。我們不宜出麵。”
“是。”
汪家的護衛漫山遍野找了一整天,直到半夜時分,才在一處低窪的泥坑裏看見滾成泥猴的汪川。
“這是公子?”護衛看見他這模樣都不敢認。
臉腫如豬頭,鮮血淋漓,整個人渾身髒兮兮的……
要不是這山裏沒找到第二個活人,真難相信這是汪川。
“救命!”汪川一看見他們,嘶啞的聲音顫抖著求救,哭的涕泗橫流。
眾人手慌腳亂把汪川抬了回去,趕緊請了大夫來看。
“公子臉皮皆破,需要養數月才能恢複,傷勢過於嚴峻,有可能會留疤。”大夫斟酌著道。
男人留幾道疤,也不算大事。
眾人鬆了一口氣。
“我們家公子之前中了春毒,現在藥效還沒散,您看應該如何?”
“這開點藥就能解決。不過公子中毒時間太長,可能會有點後遺症……”
大夫怕死沒敢把話說死,開完藥連夜就溜了。
次日汪川終於恢複了正常醒來,卻發現自己……
廢了。
他無能狂怒,請了一堆大夫,都沒辦法……
同時一大早就收到了蘭草學苑的退學通知。
通知上並未寫明具體原因,隻是一封十分官方的退學公告。唯有落款之處,寫的沈菀二字。
汪川若不想他非禮未遂的事鬧的人盡皆知,就隻得灰溜溜離開蘭草郡。
……
第七門裏,夜染衣和祁北一路配合默契,過關斬將,不過第二天日暮,就抵達了終點處。
有載從第七門出來的,最快也要七日。
最後一關破局之後,機關傳送出一個小寶箱。
夜染衣打開一看,裏麵靜靜躺著一本冊子,和一張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