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不敢說話。這還不是您上趕著找來的?
公主可是一向不樂意搭理你的。
“讓她得意,哼!我就再忍半年,看她還能得意多久!”夜如煙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畫衣坊,心情好多了,轉身往外走,嘲諷,“原本的那批絲綢賣不出去?所以想換一批貨?那前麵這窟窿你也堵不上啊,果然是沒做過生意的嬌貴小姐,什麼都不懂。”
“我們走!”
……
兩人坐在噠噠而行的馬車之中。
夜染衣雙手抱著打包的衣衫,小臉上都是笑意。早把剛才的夜如煙拋之腦後……
而祁北……
剛才根本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夜如煙已經被夜染衣秒殺了。
但他這一路也差不多知道夜染衣的處境。
在皇族,別的公主欺她。在夜家,也有夜家人欺負她。
隻不過她能打回去,所以……
才顯得沒有那麼慘。
但她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子。
沒有能夠信任的親人,沒有可以依靠的族人,不論皇族還是夜家,對她都是忌憚和算計。
她隻有她自己。
皇室想要利用她獲得夜家的產業,所以保她。否則,她能活到今日嗎?
“祁北你為什麼盯著我發呆啊?”夜染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水汪汪眼眸眨巴眨巴,“我有這麼漂亮嗎?讓你看我入神?想入非非?”
祁北回過神,瞬間收攏所有思緒。
夜染衣如何,都與他沒有關係。他也就是所見所聞,順便一想。
“不知羞。”祁北淡定道。
夜染衣笑彎眉眼,“那你盯著一個良家女子目不轉睛,你更不知羞!”
這就是祁北理虧了。
他幹脆閉目養神。
“別啊,我又沒說不讓你看。祁北你看看我唄?”夜染衣仰著小臉湊到他麵前,“我這般絕色,你若不多看看,豈不是浪費你的眼睛了?”
祁北無語,懶洋洋睜開眼眸,“有你這麼誇自己的嗎?”
“實話實說。”夜染衣理直氣壯。
祁北的視線不經意落在了她的眉眼,恍若牡丹花隨風招搖,風華絕代,勾魂奪魄。
確實是……
實話。
隨時隨地令他驚豔的絕色美貌。
……
剛回到公主府,宮裏的公公就來了。
“公主殿下,皇上宣您即刻入宮。”
夜染衣挑眉,“歐陽珊告我的狀了?”
傳旨公公不敢承認,也不敢隱瞞,隻能苦笑說道,“紫珊公主此時正在禦前,但殿下和皇上說了什麼,奴才不知。”
“蕉綠,把我給父皇帶的禮物拿上。隨我入宮。”夜染衣不急不緩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乘轎入宮。
皇宮禦書房,年過半百臉色蒼白的皇帝坐在主位,案桌上擺著厚厚地奏折,正在批閱。
左側坐著的歐陽珊哭的聲淚俱下,難為這般噪音幹擾之下,皇帝還能辦公。
公公進來稟報,“陛下,天香公主來了。”
“讓她進來。”皇帝終於擱下折子。
歐陽珊急急道,“父皇,夜染衣差點殺了我!您一定要替兒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