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含著那令人作嘔的領帶,此時更是說不出話來,眼淚如斷了線般的往下掉。
自己的解釋嗎?他已經不需要了吧,如今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為了錢,她確實做了太多挑戰自己底線的事,已經無法挽回了。
權晏天玩味的用手指輕劃過顧流離淚濕的臉,手在她的下巴處徘徊,突然,狠心用力的鉗住她下巴,一抬。
“怎麼?不願意?”
男人危險的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嘲弄,輕笑著問道。
“顧流離,到底是人盡可夫,還是任我玩弄,你選一個,我想,我的建議對於你來說,還是值得考慮的。”
權晏天輕輕的她理了理沾在額頭的碎發,看著這個女人,心中到底還是不快,今天一定要逼她做個選擇。
顧琉璃沉默了起來,本泛著淚光的雙眸,在那一刻忽然綻放了一抹決然的光芒,早已被淚水打濕的麵孔,如今隻剩淚痕,哭泣的咽嗚聲乍然而至。
權晏天伸手將她口中的領帶慢慢的拿了下來,神情冰冷的看向她。
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盯著他,眸子裏是說不清的心痛和倔強。
“權先生,先謝過您今天出手相救。”
自己早已是不堪入目,早已是他口中的浪蕩女人,而他,已經不再是自己所能攀附的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上次已經說過了,我不希望再與您有任何關係,所以,您的建議……恕不奉陪。”
顧流離寧願為了金錢作賤自己,也不願再見到權晏天,不願再讓他看到自己這落魄不堪的樣子。
做他的囚寵?
怎麼可能,當初她已經親手葬送了跟他的一切,現在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哦?看來,顧小姐,是想要選擇另外一條路了。”
聽到顧流離的回答,又是一陣慍怒,權晏天起身,拉開了倆人的距離,語氣都帶了幾分嚴厲和嘲諷。
“你還真的是......賤得讓我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一次次被自己發現出來陪金主,為了金錢獻身,做著這樣令自己惡心的事,可自己卻還想著要將她綁在身邊。
權晏天暗自笑了下自己,別多管閑事了,金主那麼多,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放棄整片森林?
“顧小姐,下次出來賣,就專業一點,別又弄得今天這副樣子,出來賣還要表現得清高。”
“權先生……費心了”
顧流離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在他麵前,貞操盡毀,信任不再,她不再是當初的顧流離,他也不再是當初的權晏天了。
“不會了!”
權晏天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目光冰寒,冷得能使人感受到那寒意。
不帶一絲猶豫的,權晏天開門走出那包廂,隻留下門猛烈的撞擊聲,震得顧流離一顫,心在那一刻也隨之碎裂。
“權晏天……”
幾乎是權晏天一走出去,顧流離的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她對著他去的方向輕呼他的名字,卻換來一聲巨響,多年的思念不及此時的悲痛,到口的話,終究不能說出口。
第二日,醫院裏,陪母親做完透析後,顧流離才回家一趟,替母親帶些換洗的衣服。
剛到家門口,就見一幫魁梧的男人氣勢洶洶的堵在家門口。
一想到父親還在家裏,顧流離心下一驚,擔心這些人對自己的父親動手,趕忙上前去。
“你們想幹什麼?”
幾個大漢見來了一個女人,看長相身材都是令人向往,原本凶煞的目光裏又多了幾分讓人惡心的曖昧之意。
帶頭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質問顧流離:
“幹什麼?你說我們來幹什麼!欠了五百萬的賭賬,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當我們做慈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