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蕊倒是沒有多想,她現在心裏裝了許多事情,李佑德這種隱蔽的想法自然是她猜測不出來的。
第二天,夏春蕊一大早的起來忙活,即使是坐馬車,那附近的城府也要兩個時辰才能到,她一個人倒是也沒有在外麵多呆的欲望。李佑德心裏惦記著夏春蕊要出門,也跟她一起起來,送她出了門。
夏春蕊不知的是,她剛出門沒多久,李佑德也出了門。李佑德麵色陰鬱的靠著車壁,漆黑的眼中眸光衣衫。想到要見的人,忍不住指節用力,手指泛起清白,倒像是努力控製自己的樣子。
夏春蕊一路搖搖晃晃的來到附近的城池,這裏自然是比小鎮上熱鬧,人也多了許多。夏春蕊看著路上人群,纖長的睫毛微微的發顫,眨眼間,心頭就閃過許多的事情。這次護送她的人,是她平時都沒有見過的。這是這樣人的樣子看著就是訓練有素的模樣,夏春蕊想不明白李佑德明明一直都是虛弱的樣子,這些人是哪來的。、
夏春蕊心裏轉過許多想法,她不動李佑德,早上的時候,李佑德分明是看出她的疑惑,卻也沒有解釋一句。
而此刻,在蘇士所掌管的軍營地牢中,有一個大漢閉著雙眼躺在地上,頭發上已經滿是血汙,那頭發貼在額頭,身上滿是刑罰的痕跡,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慘烈。
李佑德此刻就坐在他麵前,地牢中雖然光線灰暗,卻也沒有辦法掩蓋李佑德強烈的存在感。他一身素白,麵色冷情,可唇色卻稍顯豔麗,在這讓人窒息的環境中,有種說不出的豔,暗極方顯眼豔色。
那大漢抬頭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李佑德,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開口便是一陣辱罵;“你這個醃臢的東西,算是老幾,有什麼資格審問我?”那大漢顯然是瞧不上李佑德的,眼裏帶著說不出的的鄙夷。
李佑德看著他這樣,麵無表情的的臉上勾出一抹極淡的微笑,這微笑落在大漢眼裏,驚的後背都是冷汗。那大漢四肢被牢牢地被烤住,之前對李佑德的辱罵仿佛就是為了給自己增加勇氣。
“你還是不打算說。”李佑德蹲下看著他的臉,明明是極其俊美的一張臉,現在隻給那男人帶來恐懼。他看過李佑德對其他人的刑罰,想起那些酷刑,他都覺得兩股戰戰。
“我說,我說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那大漢看著之前的犯人待過的地方,儼然是再也沒有辦法嘴硬起來。“那倒要看你能說道什麼地步了。”李佑德顯然是對他肯開口感覺到些微的滿意,就是連剛剛被諷刺的不悅也清減了幾分。
那大漢盯著地麵,似乎還在猶豫,仿佛還有傲氣。李佑德看著他這種做派忍不住冷笑,既然那麼忠心耿耿,當初被抓的時候就大可以以死明誌,現在這種樣子平白讓他覺得惡心。
“你最好還是快點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是沒有那麼多耐心的。”李佑德顯然是不打算在給他時間,走到旁邊刑罰桌子上,從中拿出一把匕首,“你猜,要是我從你頭頂開個口,再灌進水銀,你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