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蕊知道她勢必是要去拜見陸澤的,在看到陸澤派人來接的時候,她是再也不能避而不見的。“小姐,要不要我陪你一區去。”忍冬看著在房間外等候的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夏春蕊搖了搖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衝裏麵的自己微微一笑,提起裙擺走了出去。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最後一次見麵,他們彼此心裏都是會稍有介懷的。此刻在安靜寬敞的大堂,外麵的風聲偶爾摻雜可鳥叫聲,此刻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夏春蕊隻覺得再次見到陸澤,她有些壓抑。以往的時候,她見過陸澤很多種樣子,但上次確實唯一一次讓她清晰的感受到陸澤是強勢的尊貴的。
“許久未見,夏姑娘沒有什麼對我說嗎?”陸澤其實設想了很多種開口的方式,但最後說出的這句話還是略帶著責備的口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夏春蕊麵前就失了冷靜,總覺得夏春蕊幾次三番的幫助過自己,就不該像上次那樣冷硬的對待自己。委屈,對,陸澤心底莫名的有一絲委屈,隻是這委屈藏的很深,他並未察覺。
夏春蕊就在這麼站在陸澤麵前,說實話,她真的沒有什麼好跟陸澤說的,若是之前他們還可以成為朋友,額,也不是朋友,就是稍微相處融洽些,但現在卻覺的尷尬。
氣氛格外的凝重,讓人無端的覺得房間裏空氣稀薄。“殿下近來可好?”夏春蕊想不出什麼話可以說,就隻能幹巴巴的說出這麼一句問候的話語。
初夏時節的陽光,明媚而招搖,一如免得的這個女人,燦爛而冷酷。陸澤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用這種類似少年的情緒,明明麵前的女人眼裏是遮蓋不住的敷衍意味,他竟然還是覺得心動,原本隻是簡單的渴望在這些不能見麵的時日裏無端的變成了一種不可明說的執念。
“若是好,又怎會在這裏,而你有是為什麼在這?”陸澤不曾想過夏春蕊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禹城現在就是鬼門關,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在陸澤的逼視下,夏春蕊有些緊張,她掩飾溫和,眉目如畫,因為即將說出的話,而稍微顯得緊張和羞澀。“我是自己想來,比忍心那麼多人無望的等死。”
這是夏春蕊最真實的想法,說出口的那一刻,覺得自己極端的羞恥。她沒能控製的偷偷撇一眼陸澤,而這一眼剛剛撞上陸澤看過來的視線,越發羞惱。
“原來是這樣,那夏姑娘真的是菩薩心腸,記得第一次見麵,夏姑娘就好心贈藥,如此恩情,本王沒齒難忘。”陸澤的聲音低沉的響起,雖是恭維之話,卻說得無端諷刺。
夏春蕊被他話語中的意味刺了一下,竟是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既是這樣,希望夏姑娘在禹城的時候安分守己的呆在軍中的保護範圍之內,現在疫情嚴重,情況並沒有夏春蕊想的樂觀。”陸澤雖然一直都感覺夏春蕊跟自己之前接觸過的女人不盡相同,但是卻也沒有那個人,那麼坦白又那麼善良。但是陸澤對夏春蕊的善良,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不爽自己對她來說,也不過跟外麵那些賤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