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是紅血絲,這些時間他也不會沒想過保柳家,但是皇帝卻一早的將他叫進宮中敲打。
“陸恒,那可是你舅舅,他現在告老還鄉,柳家就此就敗了啊。”皇後嘶啞著聲音說到,眼裏是慢慢的淚珠,她知道皇帝是在為太子鋪路,可是柳家才是她坐到這個位置上最大的依靠。
“母後,即使舅舅退了,還有二舅舅,父皇已經答應我,讓二舅掌管一方兵權,柳家沒有敗。”陸恒此刻心裏也是五味陳雜,上位者謀求權衡之術,即使他貴為太子,卻也沒有辦法。
“嗬,你父皇的打一首的好主意,我柳家世代文臣,如今讓你那二舅去掌兵權,說的好聽,又有多少人能聽我柳家。”皇後顯然是十分明白的,卻也知道現在已經無能為力。
這段期間彈劾柳承宣的理由五花八門,隻怕是早就有預謀,哪裏又能夠力挽狂瀾。
太子府中,陸恒看著跪倒在地的李佑德,隻覺得心中思緒嘈雜,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問道:“李佑德,我能信你嗎?”
李佑德聞言身子一愣,陸恒自稱我,遂堅定的看著陸恒回答到:“太子殿下,對奴才有知遇之恩,又曾將奴才救於危難之時,奴才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所有二心,不得好死。”
陸恒被李佑德這番話給震撼到,如今布局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不能在亂想:“既是如此,一切按照原有計劃。”
沒過多久,柳承宣被旁係連累,雖然被皇帝在朝臣麵前責罰,降職查辦,到底是沒要了柳承宣的命,而沒過多久柳承宣就宣稱身體不行,請求告老還鄉,皇帝恩準。
遂,柳承宣正該大顯身手的年紀,就此要退出朝野。
此刻的武侯府中,神武侯看著孫思成厲聲問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就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謀劃了那麼久,就這樣輕飄飄的被放下了?”
神武侯此刻的模樣十分的猙獰,孫思成這些年跟在神武侯身邊,早就知道他並未良善之人,心中雖恐懼,卻也無話可以辯解。
原來,孫思成他們早就準備好將私鹽一事全部栽贓到柳承宣身上,甚至還準備給柳家扣上通敵賣國,販賣私鹽的名頭。
可最後竟然變成柳家旁氏子弟參與私鹽其中,柳承宣雖被累及,但卻沒有傷筋動骨,更妄想扳倒太子陸恒。
“孫思成,你到底是誰的人?”神武侯的聲音在孫思成耳邊響起,不亞於晴天霹靂。
“大人,屬下該死。屬下對大人忠心耿耿,萬萬不可能做出背叛大人的事情。”孫思成叩首在地,額頭上冷汗直流。
神武侯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孫思成,神色陰鬱的冷哼說道:“你最好如此,本侯布局了那麼久,你若是膽敢背叛我,那本侯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斷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