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注意到了宋晚晴的變化,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先聊。”齊晨陽的感官那麼敏銳,自然是察覺到了不妙,趕緊找借口撤退。
不過靳南沉卻同他一起站起了身。
“一起。”
齊晨陽一臉的尷尬,兩個男人一同去洗手間,額,怎麼感覺有點像小女生一樣?
“行吧!”
齊晨陽一臉尷尬的走向門外,身後還跟著一臉淡定的靳南沉。
走廊盡頭,兩個人同時點燃了一顆煙。
靳南沉吸了一口煙,然後輕輕的將煙霧吐出,靜靜的看著窗外不說話。
齊晨陽同樣深吸一口,隨著煙霧的溢出說道:“沒想到你認識的人還挺廣泛的。”
一回想到那個叫靳南沉小靳靳的那位,他真是有點苦笑不得,真是不知道那麼不正經的人是腦子裏那根筋抽了才去當了警察,像他那種神經大條的人當警察真的好嗎?
靳南沉同樣想到了莫常言,麵色一頓,平日裏沒旁人莫常言這麼叫,他倒是不反感,畢竟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今天他卻當著別人的麵叫這個,他現在恨不得跑到警察局將莫常言的嘴巴縫上。
莫常言這個人和他這個名字一點都不搭,莫常言,不要常說話,可是他確實一個十足的話癆,這點靳南沉至今沒有辦法應對。
他黑臉說道:“消息管用就好。”
別管是不是鬼..畜,至少他能幫上忙。
齊晨陽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就是不知道霍齊銘和李剛的死有沒有關聯,如果那天潛入宋伊家的是霍齊銘,那肯定就是他拿走了那份文件。”
他停頓了一下,似是在思考,片刻後又緊接著說道:“如果真的是他,那這李剛的死應該和他脫不了幹係,五年前的事情我雖然沒有你清楚,但是通過最近的調查也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霍齊銘這麼做就是想掩蓋當年的事實。”
靳南沉望著窗外沒有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五年前的事情他確實是清楚的很,可是那又怎麼樣?雖然不知道宋伊為何要查五年前的事情,但是就算是查出來又有什麼用呢?宋家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就算查出來他們也活不過來。
想到這裏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宋晚晴的麵孔,那個為他生下呱呱的女人,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輕輕地彈了彈煙灰,也許是覺得有些虧欠宋晚晴,所以這件事情他一向不太喜歡提及。
“現在線索已經出現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李峰知道他父親的死和霍齊銘有關該怎樣的決定。”
齊晨陽也朝著窗外看去,一個是給了自己生命的父親,一個是能給自己前程的老板,這個選擇對於心思不正的人還真是難做。
宋晚晴見兩人總是不回來,在沙發上選了一個舒適的動作坐著,她靠坐在沙發邊上,眼睛輕輕的閉著。
要想弄明白真相就要讓李峰將事情說出來,可是要找個什麼樣的機會接近李峰才好,這個問題切成了她糾結的關鍵。
如果李峰能夠和她坦白那就證明他在宇興集團的日子走到了頭,李峰這個人似乎對這裏有著很深的執念,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讓他開口。
就在宋晚晴頭疼的想著怎樣拉攏李峰的時候,霍齊銘卻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他走到宋晚晴的身邊坐下,然後凝視著她的麵孔。
宋晚晴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沙發深深的陷了下去,她知道旁邊有人坐下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怎麼這麼慢?”
可當她睜開眼睛卻發現坐在她身邊的並不是靳南沉而是霍齊銘,她立刻坐正,正色道:“霍總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