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往前走了兩步,修長的身形往門框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著屋裏裝可憐的宋晚晴。
宋晚晴瞬間就尷尬了,她慢騰騰的將頭轉向別處,然後將還未來得及擦掉的淚痕擦掉。
“你什麼時候散會的?”她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剛才她和霍齊銘談話的時候是靠近門口的位置,如果那時候靳南沉就站在門外的話,那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一想到剛剛自己極力的裝可憐,那樣子,那聲音,一回想起來,她都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靳南沉幽深的眸子一直盯著宋晚晴的臉,墨色的瞳孔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寓意。
他薄唇輕啟,說出了一句讓宋晚晴奔潰的話。
“我早就來了,你走以後就散會了,雖然沒有看到你們談話,不過卻是聽了一出好戲。”
靳南沉的話音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雖然宋晚晴早就和他說過,接近霍齊銘是有目的的,而且他已經知道了宋晚晴的目的,可是剛剛一聽到宋晚晴那撒嬌般的聲音他心中就有些發堵。
宋晚晴目光躲閃,心中咆哮著:她的好形象終究是會在了霍齊銘的身上。
靳南沉見宋晚晴不說話,直起身子就向外走去。
用清冷的聲音說道:“今天晚上我還有應酬,你一會兒下班後去補習班接呱呱。”
宋晚晴見靳南沉不再討論剛剛的話題,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是大赦的說道:“好的,我會照顧好呱呱的。”
另一邊,霍齊銘怒氣衝衝的從寧遠集團走了出來,他沒有回公司,而是回了家。
“齊銘今天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白薇芝一臉微笑的看著進門的霍齊銘。
霍齊銘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白薇芝的肚子,一臉的嫌惡。
白薇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雙手慢慢的覆上自己的小腹,向後退了幾步。
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齊銘怎麼了嗎?”
對於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她是想在過幾天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上再告訴霍齊銘的。
雖然霍齊銘現在對她的態度十分不好,但是她知道霍齊銘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
霍齊銘一雙犀利的眼睛,慢慢的從白薇芝的小腹移到了她的臉上。
“你打算將這個孩子的存在隱瞞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索命的一樣。
白薇芝腳下不穩的朝著後麵退了幾步,焦急的解釋道:“齊銘我沒有想特意將這件事情隱瞞,我隻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霍齊銘腳步輕啟,一步一步靠近白薇芝。
他憤怒的說道:“是誰允許你懷上我的孩子的?”
白薇芝聽了這話心中一痛,鼻子一算眼眶中就蓄滿了淚水。
她鼻翼輕動,委屈的說道:“齊銘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嗎?現在有了,你為何卻這樣說?”
霍齊銘向前跨了一大步,一下就來到了白薇芝的麵前,他有力的打手鉗住了白薇芝的下巴,用的力道極大,根本就沒有在乎白薇芝疼不疼。
白薇芝皺著眉頭說道:“你弄疼我了。”
霍齊銘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然後向後一推,白薇芝的後背一下就抵在了牆上。
“我現在告訴你,我不需要什麼孩子,尤其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
他眸光掃了一眼白薇芝的肚子,說道:“再說了,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想讓我回心轉意所設的局?我看這孩子說不定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的吧?”
白薇芝委屈的眼神逐漸變的憤怒起來,她揚起腦袋,狠狠的盯著霍齊銘說道:“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你的,而且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霍齊銘捏住白薇芝的手臂用力一甩,直接將白薇芝甩到了地上。
白薇芝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自己的小肚子,然後向後躲去。
霍齊銘步步緊逼,惡狠狠的說道:“我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隻告訴你我不需要,如果你堅持要的話,我不介意親手打掉它。”
白薇芝被霍齊銘的話嚇到了,她真心的想保住這個孩子,她不停的向後退著,知道身體碰到了身後的櫃子,她驚恐的看著霍齊銘一步一步朝著她這邊走來。
她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快要不清晰了,隻知道她要保下這個孩子,不惜一切代價,她餘光掃到了放在櫃子上上的台燈,猛地站起身就將台燈那到了手中。
霍齊銘嘲諷的笑道:“怎麼你這是要反抗嗎?”
白薇芝哆哆嗦嗦的防備著,沒有說話。
最終兩人扭打在了一起,直到家中的保姆報了警,兩人才被趕過來的警察帶到了警察局中。
如果宋晚晴看到這一幕的話,她肯定會大呼痛快,不過此時的她正在靳南沉的家中哄著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