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寨,宋晚晴看著那些切好的羊肉有些犯愁,她真的後悔她為什麼要提議吃羊肉串。
靳南沉端著一個泡滿竹簽的大盆放在宋晚晴的麵前,略微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是不是有點後悔提議吃烤串了?”
宋晚晴從盆裏撈出一根竹簽無奈的說道:“我可沒想到這一環。”
她隻想到了眾人一同坐在一起吃燒烤的樣子,可能想到穿串這個麻煩的事。
“你還是趕緊穿吧!鄭雲赫那裏又切了不少。”
宋晚晴認命的拿起羊肉往往竹簽上穿著,一抬頭卻發現靳南沉坐在一旁正愣愣的看著她。
“你怎麼不穿?”看著靳南沉一副看戲的樣子,她心裏立刻就不平衡了。
靳南沉掃了一眼桌上的羊肉,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會。”
宋晚晴聞言將手中的一個竹簽遞到他麵前,笑嘻嘻的說道:“不會可以學啊!”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要一起吃,那就得一起穿。
靳南沉皺著眉頭接過竹簽,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穿羊肉串,其實就連吃他都沒有吃過幾次,別說穿了。
宋晚晴將裝羊肉的盤子往靳南沉那邊推了推說道:“快點動手啊!你就當是在穿手串。”
靳南沉真想告訴她,穿手串那種小女生才會做的事情,他不可能做過。
有了靳南沉的幫忙盤子中的肉很快就被穿好了,宋晚晴將最後一個肉塊穿在竹簽上,“終於解放了,下次我再也不提議吃烤串了。”
就在這個時候鄭雲赫又端著一個大盤子走了出來,他將盤子往桌上一放說道:“你們穿的那些根本就不夠吃,所以,還要多穿一些。”
宋晚晴一臉苦悶的看著那盤肉,十分認命的穿了起來。
在一個小時之後,眾人終於吃上了自己親手穿的肉串。
宋晚晴手中舉著酒杯,對著眾人說道:“今天要感謝鄭大廚為我們烤肉炒,這杯酒就先敬我們的鄭大廚。”
鄭雲赫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謝就不用了,以後這肉串還是少吃的好,就算是要吃,也要去外麵吃。”
今天他可算是從頭忙到尾。
宋晚晴和靳南沉穿串兒穿的實在是慢的很,根本就供不上他烤,所以在烤串的同時,他還要兼顧著穿串。
再加上齊晨陽弄得那些菜,什麼豆角金針菇一類的,還是需要他烤,因為會烤的人就隻有他一個,所以其餘的三人就坐在桌上等著他烤。
宋晚晴嘿嘿一笑,幹了杯中的酒,伸手就從桌上拿了一串肉串,一邊咬著,一邊說道:“真沒想到你烤得肉串這麼好吃,我們還真是有口福啊!”
說罷就又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順勢就要往嘴裏倒。
不過她的酒還沒有送到嘴邊就被靳南沉的大手給攔了下來。
靳南沉皺著眉頭說道:“少喝,你這麼喝會醉的。”
宋晚晴將他的手拍掉,然後說道:“我的酒量可謂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喝一點沒有關係。”
靳南沉見勸說沒有用,隻好不再言語,隻不過有種確實深深地擔憂。
宋晚晴心情有一種借酒消愁的心理,最近的煩心事太多,太多的事情堆積在心裏,讓她有一種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靳南沉將一份烤豆角往宋晚晴的麵前推了推,“別光喝,吃點東西。”
宋晚晴笑著說道:“沒關係。”
她的笑容裏帶著少許的苦澀,不知為何,酒量一向很好的她,現在卻覺得有些輕飄飄了。
她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抱歉的說道:“你們先吃,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說著就站起身來,可是剛邁出第一步,腳就絆在了椅子腿上,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那一瞬間靳南沉和鄭雲赫同時從椅子上起來,椅子向後撤的聲音響起,宋晚晴向前撲的身體也被接住了。
鄭雲赫失落的站在原地,看著靳南沉扶在宋晚晴胳膊上的手,因為他坐的位置是在宋晚晴的對麵,所以雖然和靳南沉同時起身,但是卻沒有扶住宋晚晴。
宋晚晴站穩腳步,頭微微抬起,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說道:“謝謝。”
說罷就越過靳南沉朝外走去。
因為鴻寨這邊的人沒有將衛生間建在北房中,所以衛生間是在院中的東南角。
靳南沉看著走路磕磕絆絆的她,一雙幽深的眸子盡顯擔憂,他起身將院中的燈打開,長腿一邁,幾步就追上了宋晚晴。
他將手扶在宋晚晴的臂彎處,淡然的說道:“我陪你去。”
宋晚晴神情一滯,眼神躲閃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別人陪。”
靳南沉聞言並沒有鬆開,攥在她胳膊上的手反而緊了不少,“你不是怕黑麼?”
宋晚晴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看昏暗的衛生間,好吧!她確實有些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