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就像是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可是當她剛要伸手開門的時候,門把手卻被人從外麵轉動了。
她手往回一縮,轉頭就朝著床上跑去,麻利的往床上躺,拉起被子就蒙在了身上。
房門打開,靳南沉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有幾滴水珠順著黑色的短發流了下來,掉落在地磚上。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襯衣,領口的扣子並沒有係上,結實的胸膛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可能是最近總是出差,風吹日曬的,他那一身白的過份的膚色也慢慢的有了變化。
麥色的肌膚讓他多了不少的男人味兒,身材都顯著好了很多。
他將手中的毛巾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一步步朝著床邊走去。
窩在床上的宋晚晴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心裏七上八下的。
誰來告訴她,昨天晚上她究竟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
她自己隻記得喝了不少酒,可是她怎麼會跑來這裏?難道是靳南沉將她帶進來的?
想到這裏她後知後覺的朝著身上看了看,當看到身上依舊穿著昨天那身衣服時鬆了口氣。
幸好沒發生什麼,不然,她現在更不知道該如果麵對靳南沉了。
就在她窩在被窩中,東想西想的時候,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拽了下來。
靳南沉坐在床邊,將手中扯下來的被子往床尾一扔,挑唇說道:“醒了就不要裝睡。”
他剛才開門的時候清楚的看到宋晚晴麻利的跳上.床蓋好被子,所以他絲毫沒有客氣,直接來了個拉瓜殃。
他微微低著頭,注視著床上的宋晚晴,頭上的水說著發絲,嘀嗒一下就掉在了宋晚晴的臂彎處。
涼涼的水滴滴在宋晚晴的臂彎處,立刻就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就連裝睡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靳南沉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不裝了?”
宋晚晴假裝沒聽到一樣,往後挪了挪,作勢就要下地。
“等等。”靳南沉一把拉在宋晚晴的手腕上,阻止了她下床的動作。
宋晚晴身形一滯,有些遲鈍的轉頭看向靳南沉,紅唇輕啟:“冷。”
現在已經是秋季了,一早一晚溫差很大,而且今天貌似還是一個大陰天,這麼突然被人從被窩中拽出來實在是冷的很。
剛剛下地的時候光顧著往出跑了,都感覺不出冷,現在被靳南沉這麼一掀被子還真是冷。
靳南沉似是無語,他長臂一伸,就將放在床尾的被子拿到了手中。
“冷你剛才還跑?”他將被子蓋在宋晚晴的腿上,嘴角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
“誰跑了?我一直都在床上睡覺,是你跑過來掀被子把我凍醒的。”
跑?她才不會承認她跑了,她現在突然覺得跑是一件很丟人的行為。
靳南沉點了點頭,將頭發往後掀了一下說道:“就算是我把你凍醒的,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間了?早就該醒了。”
宋晚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早上八點,不是很晚,她一臉埋怨的看了靳南沉一眼。
靳南沉的作息時間一直都很規律,就算沒有鬧鍾也可以做到到點就醒,這點她是自愧不如。
“既然都這麼晚了,我還是去做早飯吧!”
她說著就要從床上下來。
現在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遠離靳南沉,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她就覺得在這屋裏待不下去,準確的說是在靳南沉的麵前待不下去,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有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等等。”
靳南沉再次拽住她的手腕。
這次宋晚晴清楚的感覺到了靳南沉手上的溫度。
和平時那個暖暖的感覺不一樣,這次是冰冰涼的,可能是因為他剛剛洗過澡的緣故。
她撇了一眼靳南沉那依舊滴著水的頭發說道:“大清早的你洗什麼澡?不冷麼?”
這裏並不想他們的家,雖然這處房子是鴻寨最好的,但是卻沒有城市中的房子建的暖和,一早一晚就是在屋裏也能感覺到冷。
靳南沉挑眉看向她,淡定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你半夜突然爬到我的床上抱著我睡了一夜,我身上也不會沾上那麼重的酒氣。”
宋晚晴聞言一愣,靳南沉說她半夜過來爬.床?
那這麼說她之所以在這裏是她自己跑過來的?
這簡直是太丟人了,她側過頭不敢正視靳南沉,手腕一轉就從靳南沉的手中抽了出去。
“我去做早飯了。”
她赤著腳在地磚上有些,心中卻想著如果他們還要在這裏住很久,她一定要買一個絨絨的地墊,這赤腳走路的感覺簡直是爽呆了,爽的她身體都不禁打起顫來。
就在她為以後的日子著想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騰空了起來。
慌亂之下她伸手摟住了靳南沉的脖子,她皺著眉頭看向將她抱起的靳南沉說道:“你幹什麼?我自己會走。”
靳南沉目視前方,淡然的說道:“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