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和靳南沉一陣手忙腳亂的將李金城給綁了。
宋晚晴將自己的風衣蓋在肖浩渺的身上說道:“你是怎麼解開繩子的?”
靳南沉坐在辦公椅上將自己腰間的車鑰匙摘了下來,然後拿起一個藍色的長條形的東西說道:“用這個。”
他說著就轉動那個東西的一端,擰了幾下之後就將它抻了出來,裏麵竟然是一把小巧的刀子。
宋晚晴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你剛剛假裝選第二條路是因為想要接近李金城,然後給他重重的一擊?”
靳南沉打了一個響指,翹起二郎腿說道:“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給了他好幾次重擊,但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可能是因為總是抽煙的原因,他那個煙裏絕對加了東西,而且那個東西肯定有能讓人產生興奮的藥物,所以他身上的痛覺神經才會變得不明顯了。”
宋晚晴一想到李金城抽煙的樣子就知道那煙絕對不是普通的香煙。
她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李金城說道:“現在怎麼辦?”
靳南沉沒有說話,隻是起身朝著窗戶旁走去,外麵的雨依舊下的很大,而且廠中的排水做的也不是很好,院中積了不少的積水,水位已經將下麵的第一節台階沒了過去。
“現在這麼大的雨,就算是咱們報警,警察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先等等吧!”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排警車,而打頭的那輛車他非常的熟悉,正是鄭雲赫的那輛白牌車。
他淡然的一笑:“看樣子咱們不用為接下來的事情費心了。”
宋晚晴聞言走到他的身邊,正好看到鄭雲赫下車然後朝著他們這邊望過來。
很快鄭雲赫和齊晨陽他們就上了樓,當看到宋晚晴那一身血汙的時候,鄭雲赫緊張的握住宋晚晴的肩膀,“這是怎麼了?身上哪裏受傷了?”
宋晚晴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沒事,沒事,不是我的血。”
鄭雲赫聞言依舊是不放心的將宋晚晴轉了幾個圈,就在他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手卻突然碰到了宋晚晴的胳膊,而且還是那條被椅子靠背砸中的那支右臂。
“嘶!宋晚晴立刻出聲躲開,剛剛她光顧著想事情了,早就忘了自己受傷了,現在鄭雲赫一碰,她的痛覺神經立刻就強大了起來。
就一瞬間,她的額頭就滲出了汗珠。
靳南沉見狀立刻就走了過來,他將宋晚晴的衣袖往上一摞,一條黑青的淤青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叫沒事?”
先出聲的是鄭雲赫,他緊皺著眉頭看著那條淤青,眼中全是心疼,他想要從靳南沉的手中將她的胳膊拿過來,最後卻忍住了。
靳南沉也是皺著眉頭說道:“什麼時候弄的?”
宋晚晴將手臂抽回來,將袖子摞下來蓋住淤青,平淡的說道:“就剛剛倒的時候被椅子撞的,沒事。”
她側過身躲避著他們的目光。
不疼?怎麼可能不疼?那淤青又不是畫上去的,而且那種疼痛是鑽心的疼,根本就不像隻被簡簡單單撞一下那麼簡單。
兩個大男人在一旁愁眉苦臉的擔憂著宋晚晴,一直站在一旁的齊晨陽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說道:“那個,咱們是不是可以先和警察說說這地上的死人和這椅子上的半死人是怎麼回事?”
靳南沉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齊晨陽在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跑到那個死人麵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那個男人還真是他們找了好久的肖浩渺。
他一臉可惜的說道:“唉!肖家老大家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卻平白無故的死在了這裏,這讓肖誌新怎麼活?”
肖誌新是肖浩渺的爸爸,他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平日裏慣得不成樣子,要什麼給什麼,真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也造成了肖浩渺那個目中無人的性格,現在他死了,肖誌新還不得哭死?
宋晚晴忍著疼惋惜的說道:“他就是愛錯了人。”
肖浩渺的死是因為救阮晗,如果不是他愛上了阮晗這麼一個沒有人性的人,那也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切也怪不得別人,都是他自找的。
警察很快就對現場拍了照片,然後將李金城拖上了警車。
靳南沉看著身邊的齊晨陽說道:“你們怎麼帶著警察來了?”
他知道宋晚晴給他們打了電話,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李金城的真麵目,自然是不會告訴齊晨陽讓他們帶著警察來。
齊晨陽聳了聳肩說道:“當然是我神機妙算了,我今天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李金城所說的話,發現他的話裏有很多的漏洞,然後我就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我確信這個李金城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你們這次來絕對是凶多吉少,所以就直接將警察一並叫來了。”
說罷他得意的笑了兩聲,“沒想到真被我料中了,請叫我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