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沉在肖老爺子朝他看去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肖文德走到騎向玉的身邊,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大媳婦浩渺的死警方已經查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裏無理取鬧?”
騎向玉仰頭看向肖文德說道:“爸,浩渺可是你的孫子啊!他死了你為什麼這麼鎮定?難道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肖文德抬起拐杖使勁的戳了戳地麵,“你怎麼能這麼想?他是我孫子,我怎麼可能會害他?”
騎向玉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歡我的浩渺,可是您不喜歡他可以說啊!你別動手殺他啊!”
瘋了,這個騎向玉確實是瘋了,居然見人就說是凶手。
一旁圍觀的人紛紛在下麵小聲的議論著。
本來剛開始騎向玉說宋晚晴他們是凶手的時候,有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真的,可是現在看來騎向玉說的一點都不可信。
肖文德在眾人的眼中一向都是宅心仁厚,騎向玉居然說他是殺害肖浩渺的凶手,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肖文德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隻是不停的戳著手中的拐杖。
突然他的麵色變得十分的難堪,嘴巴張的大大的,不停的喘著粗氣。
肖宇見勢輕聲說道:“不好。”
他三兩步走到肖文德的身邊,扶住他的他的胳膊。
肖文德順勢倒在肖宇的懷中。
“爺爺,你的藥呢?”
肖宇不停的在肖文德的口袋中翻找著,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翻出來。
此時肖文德的情況十分的緊急,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慢慢圍了過來,就連騎向玉也都跪著爬到了肖文德的身邊叫著爸爸。
宋晚晴剛想要打急救電話,就見靳南沉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一邊朝著人堆裏走去,一邊往手中倒著藥。
“我這裏有救心丸,快點給老爺子吃了。”
他將手中的藥片交到肖宇的手中,肖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要往肖文德的口中送。
可是藥片還沒有送到嘴邊,騎向玉就一巴掌將藥片打掉了。
“你怎麼什麼藥都敢給你爺爺吃?萬一吃出個好歹來誰負責?”
騎向玉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她的意思是如果靳南沉給的藥是毒藥,老爺子吃了之後死了怎麼辦。
宋晚晴一隻手扒拉開人群擠了進去,生氣的對著騎向玉說道:“肖老爺子明顯就是心髒病犯了,你現在攔著不讓他吃藥才是害了他。”
“不行,萬一你們想害他怎麼辦?我不讓你們動他。”
騎向玉護在肖文德的身前,根本就不讓他們上前。
肖宇急的眼圈都紅了,“大伯母他們不是壞人,你快點讓開吧!”
騎向玉瞪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身子依舊擋在他們麵前,不讓靳南沉將藥瓶給肖宇。
宋晚晴看著不識好歹的騎向玉咬了咬牙,她瞥了一眼靳南沉手中握著的藥瓶,伸手就拿了過來。
她用那隻受傷的手拿住藥瓶,另一隻手將瓶蓋打開,藥瓶一斜就從裏麵倒了出來兩粒藥片。
“你不是怕這個藥是毒藥麼?那我陪他一起吃總行了吧?”
說完就將其中的一片藥餅放進了嘴裏,輕輕一咽就將藥片吞了下去。
騎向玉這下沒話說了,隻好看著宋晚晴將另一片藥餅遞到肖宇的手中。
肖文德在吃了藥之後,情況逐漸的穩定下來,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放鬆了不少。
正好這個時候救護車也來了,眾人一同將肖文德送上車後,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你傻麼?”靳南沉站在宋晚晴的身邊,看著漸漸遠離的救護車輕聲說道。
宋晚晴被問的一愣,一臉迷茫的仰頭看向靳南沉,“我怎麼傻了?”
靳南沉微微垂眸看向她,注視了一會兒之後,就將頭轉向了一邊,什麼都沒有說就朝一邊走去。
宋晚晴撅了噘嘴,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一旁的鄭雲赫問道:“我哪裏傻了?”
鄭雲赫淡然的說道:“你的膽子還真是大,什麼藥都敢吃。”
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責備,樣子就像是在嗬斥一個偷吃糖果的小孩兒。
“那不過是一片小小的心髒藥,雖然我沒有心髒病,但是吃一顆半顆應該沒有什麼影響。”
鄭雲赫聞言,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真是心大,我說的是,如果那可真的向騎向玉說的那樣是顆毒藥怎麼辦?更何況,是藥三分毒,吃那個東西沒有好處。”
“哈哈,不可能不可能。”宋晚晴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她擺了擺手說道:“我相信靳南沉,他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那顆藥絕對不是什麼毒藥。”
至於鄭雲赫最後那句是藥三分毒,她則是自動忽略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朝著宋晚晴這邊走了過來。
“宋伊小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爸爸就會有生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