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不要那麼悲觀,那個家夥不一定就是艾滋病的攜帶者,沒準他是在騙咱們也說不定,而且沒準我的運氣好,沒有感染呢?”
宋晚晴根本就不信他那些鬼話,二毛如果不是攜帶者還好,如果他真的是攜帶者的話,那鄭雲赫患病的幾率就會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二毛聞言大笑了兩聲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檢查結果是昨天才出來的,所以你注定會被感染。”
在他身旁倒著的那幾個小混混立刻不著痕跡的往遠處挪了挪,宋晚晴雙眼紅紅的看向二毛,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他,如果不是靳南沉一直拉著她,她絕對會過去將那個二毛打個半死。
很快警察馬上就到了,再得知二毛是HIV的攜帶者之後,就連警察都做好了防護措施。
宋晚晴看著被帶走的二毛,回過頭對鄭雲赫說道:“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想我還是自己去吧!就不上車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如果這枚釘子上真的有HIV病毒的話,依舊很危險。
他的話剛說完,齊晨陽就直接抬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不過後果就是齊晨陽一臉痛苦的抱著腳喊疼,等到他自己折騰夠了才對著鄭雲赫說道:“快點上車,別給我廢話。”
鄭雲赫看向靳南沉,見到靳南沉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之後,眼眶繼續濕潤。
最後他還是上了車,不過前提是他將自己的手用外套纏了個結結實實。
一路上眾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到,到了醫院鄭雲赫現將自己的情況和護士們交代了個清楚,然後在護士穿上全套的防護之後才給他將手中的釘子取了出來,並且做了HIV的抽血檢驗,不過結果要等一個星期才能出來。
宋晚晴一臉憂鬱的坐在鄭雲赫的病房中,盯著鄭雲赫手上的傷口發呆。
“我去買些吃的上來。”靳南沉說完就離開了,鄭雲赫手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現在就算是宋晚晴接觸到他,也不會被感染了,所以靳南沉現在也不用再時刻的看著宋晚晴了。
鄭雲赫坐在病床上,笑著說道:“行了,你老是這麼繃著一張臉幹什麼?笑一個看看。”
“你讓我怎麼笑的出來?你都變成這樣了,我能笑出來才怪。”
宋晚晴懊惱的說道,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鄭雲赫能夠這麼淡定,分明是性命相關的事情,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
鄭雲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凡事都往壞處想。”
宋晚晴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不往壞處想?那你告訴我,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往好處想?”
“你可以這麼想,我的運氣真的很好,沒準沒有感染上呢?更何況就算是感染上了,我也不會馬上就死,最少也能活個七八年,而且我的身體這麼強壯,我覺得活個二十幾年沒有問題,說不定等你的孩子結婚的時候我還活著呢!”
宋晚晴聞言更加不高興了,鄭雲赫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最不會說話,每次說話都能讓人氣個半死。
她抬起頭,注視著鄭雲赫說道:“你為什麼這麼樂觀?”
鄭雲赫笑了一聲,往病床上一靠,漫不經心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樂觀,而是因為我前幾年就已經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對我來說,活著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生離死別我見的多了,早就看淡了。”
他沒有告訴宋晚晴,他前幾年失去生活的希望是因為她死亡的消息,現在的他已經找回了生活的希望,可是這些話他絕對不會和宋晚晴說。
他繼續說道:“其實我有一個事情想要告訴你……”
他的話,剛剛說了一半,病房的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了,隻見齊晨陽一臉興奮地出現在了病房中,然後像一陣風一樣的跑到了病床前。
宋晚晴仰起頭,皺著眉說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後麵有狗追你麼?”
齊晨陽興奮的說道:“沒有狗,沒有狗,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什麼好消息讓你這麼興奮?難道你買彩票中獎了?”鄭雲赫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齊晨陽拉住鄭雲赫那隻受傷的手,一臉柔情的說道:“你以後不用再躲著我們了。”
鄭雲赫將手抽回來,問道:“怎麼了?”
“剛剛警察局打電話過來,說那個二毛根本就沒有什麼HIV他隻不過是騙你的。”
齊晨陽激動的再次拉住鄭雲赫的手。
宋晚晴聞言一喜,從椅子上起來,“你說的是真的麼?”
齊晨陽鄭重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了,那個二毛昨天確實是去拿HIV的檢查結果,不過結果並不是他所說的陽性,而是陰性,所以就算是碰到了他的血也沒有關係。”
鄭雲赫聞言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死定了,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二毛的玩笑,還真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