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濤雙眼腥紅,顯然也是被氣急了,握住一個啤酒瓶,殺氣騰騰地衝了上來。

我冷眼盯著他,雖然不能動武,但對付他這種小羅嘍,還用不著顧忌太多。

“葉飛,我他媽弄死你!”呂濤咆哮著,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候,二樓忽然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呂濤,住手,葉飛好歹做過幾天天痕幫的幫主,你豈可對他動手動腳?”

聲音很陌生,但很特別,我下意識看向樓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下來了,摸高一米六,長得很精瘦,目光帶著幾分陰冷,這人我似乎在哪見過,可始終都想不起來是誰。

“幫主,你怎麼下來了,葉飛知道你躲在老兵的,一定會告訴警察。這小子,和警方的關係曖昧得很。”呂濤氣哼哼地說。

幫主?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張天痕,我說怎麼似曾相識,原來是見過他的照片。張天痕居然一直躲在老兵,這特麼真叫燈下黑啊。

張天痕緩緩走下來,朝呂濤擺了擺手,說:“葉飛說的不錯,如果他想舉報我,我早就被警方抓起來了。”

然後看著我,詳詳細細地打量著,末了點著頭說,果然很年輕啊,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的江湖,真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嗬嗬。

我麵無表情地說,張幫主過獎了,跑路兩年,回來依然有那麼多人擁戴,張幫主才是高人。

呂濤說:“葉飛,你在說什麼,張幫主英雄蓋世,什麼時候怕過警察?”

我隻當又聽見了狗叫,不理睬他。

張天痕瞥了我一眼,轉身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那是兄弟們信得過我張某人。葉飛,我聽說天痕幫危難之際,是你力挽狂瀾,才得以保住天痕幫?作為天痕幫的幫主,我深表感謝。我張天痕不是不念情義之人,你既然為天痕幫做過貢獻,那你幹脆重新加入我天痕幫,我給你一個堂主的位置,如何?”

堂主?

我心中冷笑不已,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而且剛回來的時候,為什麼不讓我當堂主,現在天痕幫元氣大傷,才讓我當這個堂主,想必是看上我手底下的兄弟了吧。

張天痕的算盤倒是打得不錯,我要是同意做這個堂主,胖子和李大軍以及上百名弟兄都得回到天痕幫,這才是他的本意。

我說:“抱歉,我對堂主沒興趣,要是當幫主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

“葉飛,我看你就是在找死!”呂濤氣急敗壞地說,當下就想衝上來教訓我。

張天痕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你當幫主,那我當什麼?”

我說你可以選擇退出,當然,也可以去坐牢。

聽到這話,張天痕也忍不住暴怒,咬著牙陰森森地說:“葉飛,看來你對幫主之位,還是沒死心啊?難怪昨晚你會去救郭飛等人,你是想收買人心吧?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看來我是留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