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說:“楊小姐,你給我說怎麼弄,我自己煎藥吧。”

“你們呀,也別一口一個小姐,一口一個公子,葉飛你應該比歡歡小,就叫她一聲姐。你自己煎藥也好,以後肯定用得上。我有些困了,進屋休息下,葉飛,別忘了喝藥。”說著,楊前輩就走進屋裏,沒有再出來。

楊歡看了看我,最後就把竹簍放在地上,說:“先把這些草藥清洗一遍,隻清洗泥土就好,別傷到草藥的表皮,不然藥效會大打折扣。”

“歡姐,我這就去。”我聽話的點著頭,拿著竹簍走了。

裏麵裝著十來種草藥,有的隻是根莖,有的是葉子,有的是整棵,我雖然也是農村長大的,但對這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東西,都很陌生,從來就沒見過。

清洗完草藥後,楊歡指導我怎麼弄,先煎哪種草藥,煎多長時間,都說得一清二楚。我感歎道:“歡姐,看來你的醫術一定也很不錯,你和楊前輩學習多久了?”

“八年。”楊歡淡淡地說。

“八年?!”我驚愕道,楊歡最多二十三四歲,也就是說,她跟著楊前輩學習醫術的時候,也就不到十五歲。八年如一日的生活,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枯燥,但從楊歡臉上,我並沒有看到乏味的表情,相反,她還很享受這種生活。

下午吃飯的時候,楊前輩才起床,飯桌上是幾盤蔬菜,綠油油的,比較有食欲。楊前輩邊吃邊說:“葉飛,草藥每天服用四次,不可間斷。你體內經脈幾乎全被受損,這副草藥不能治傷,隻能保護受損的經脈,因為接下來的草藥的藥性很烈,如果不事先保護經脈,就服用刺激性藥物,等同於自殺。”

我點點頭,恭敬地說:“一切都聽楊前輩的吩咐。”

楊前輩又看著楊歡說:“歡歡,這兩天你讓葉飛陪你去山上轉轉,看能不能挖到紅景天,這一味藥是接下來這副草藥裏麵的重要藥草,沒有紅景天,藥效至少要減三成。”

“恩,我知道了。”楊歡說。

吃完飯,太陽也落山了,桃源村的氣溫很低,尤其早上和晚上。楊歡收拾碗筷的時候,楊前輩就去睡了,農村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甚至連電視都沒有,很快天黑了,我也去睡房睡了,可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手機沒信號,隻能睜大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屋頂。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忽然尿急,就出去上茅房。介於家裏有楊歡,我出去的時候,還專門穿上褲子,披著衣服。

茅房在外麵,我快步走出去,真的是寒風凜冽,凍得我不停的哆嗦。動手動腳地來到茅房外麵,忽然間,裏麵響起嘩嘩流水聲,我怎會不知道是女人尿尿的聲音,家裏除了楊歡,就沒其他女人了。

我幾乎是掉頭就走,這要是被楊歡發現了,還不得說我是故意的。

沒想到的是,氣溫下降,地上結了冰,我一腳踩上去,哧溜一聲摔了個狗吃屎,與此同時,茅房的門開了,一道亮光照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