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褚換好了唐門弟子的裝束後,整個人顯得颯爽了不少,沒有了天家的貴氣,一身藍黑色的勁裝倒給他平添了一絲俠者氣概,就這樣打眼一看,還真以為是唐門的某個弟子呢。
白三幽幽地看著軒轅褚,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好一會兒,眼中帶有一種別樣的深意,末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軒轅褚沒有說話,但從他的表情看來,他已經處於憤怒的邊緣,白三見狀又連忙改口說道:“這位爺,我們現在就去唐門地牢。”
就這樣,他們在燈火通明的唐家堡裏,裝作是巡視的弟子,還真的避過了許多的眼目。
沒想到,唐門也挺疏於防範的嘛。
本來還感到渾身不自在的墨湉,在適應了一會兒過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想著。
突然,他們走著走著,撞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阿銀。
白三顯然也看到了阿銀,他輕輕停下了腳步,但為時已晚,阿銀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你們,是哪個門的弟子?”阿銀好像察覺出他們有些不對勁,朝他們走了過來。
“弟子??”就在阿銀距離他們隻有兩尺遠的地方,白三突然俯下身子,做出一個要行禮的姿勢,卻在下一秒,以極快的速度,將一枚銀針射進了阿銀的脖子。
速度之快墨湉甚至都沒看到白三的動作。
伴隨著一聲悶響,阿銀躺倒在地上,白三低頭看了看昏睡在地上的阿銀,用腳尖戳了戳他,低沉地吩咐道:“拖走。”
白三的沉穩果決一向是墨湉最為敬佩的,可讓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也有如此深厚的武功內力。
有驚無險地除掉阿銀之後,接下來的路就顯得順利了很多,轉眼他們就來到了唐門地牢的門前。
地牢的守衛一如既往地多,白三大搖大擺的走過去,搭上守衛的肩膀。
唐門守衛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陌生的臉孔:“你是誰?”
“兄弟,累了吧,我們是奉幫主的命令,過來換你們的。”白三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套近乎,降低他的防衛。
接著,他從身後變出了兩個酒壇,將封皮打開:“兄弟,嚐嚐。”
一瞬間酒香撲鼻,唐門弟子情不自禁抽了抽鼻子,接著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的掌門令給我看一下。”
“這不幫主吩咐得急,我們沒來得及拿嗎。”說罷,白三又從衣襟裏掏出一副牌九:“別看兄弟我令牌沒帶,規矩可是門清,您哥幾個先玩著,我們替您站著。”
唐門守衛早已抵抗不住牌九的誘惑,他想了一會兒,又將白三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從鼻端輕哼出一絲冷笑來:“那兄弟可就不客氣了。”
白三連忙欠身說道:“您忙。”
等將那些守衛送走後,白三壓低聲音對他們迅速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大概一炷香左右,你們進去之後動作要快!”
沒想到事情竟進展得這麼順利,墨湉和軒轅褚都同時點了點頭,一矮身進入了地牢之中。
軒轅褚一進地牢,便一拳打暈了拿著鑰匙的看守,用鑰匙將牢門一扇一扇地打開來,把血衣門的弟子都放了出來。
眼看著時間所剩無幾,軒轅褚立刻糾集起血衣門的弟兄們撤退。
“等等。”墨湉突然皺著眉頭說道。
“把鑰匙給我。”她不由分說,從軒轅褚手裏將鑰匙拿過來。
“你還要幹什麼?”軒轅褚側耳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壓低聲音說道:“唐七鴆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我們,你在這個時候還要幹什麼?”
墨湉不由分說,拿了鑰匙便消失在拐角處。
她用鑰匙打開了關著龍鳴弟兄們的牢門,低聲囑咐他們跟在血衣門那群人的身後走,做完這一切後才發現,時間已經來不及,唐七鴆的人馬趕到。
唐門地牢外被整齊劃一的唐門弟子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唐七鴆站在眾人前麵,將兩隻手臂抱在胸口,冷笑著說道:“軒轅褚,你竟然敢藐視唐門的規矩,那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罷,隻聽得一陣齊刷刷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來,轉眼在他們的四周已經滿滿當當地架好了弩箭,數十個唐門弟子正眼神森冷地看著他們。
“沒別的辦法了。”墨湉聽到白三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幹吧!”
墨湉輕輕閉了閉眼睛,用微不可察的弧度輕輕地點了個頭。
下一秒,龍鳴的弟子像是離弦箭一樣,衝進唐門弟子之中,將他們的隊伍打亂,就開始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