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奄奄一息的軒轅褚突然之間生龍活虎地站在了那裏,這是那幾個黑衣人所沒有想到的。
他們麵麵相覷,惱羞成怒地聚集起來,打算和軒轅褚強打硬拚。
其中一個人將刀尖對準了軒轅褚,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氣朝著他當胸刺了過去,軒轅褚輕蔑地一笑,舉起手中長刀有意無意地一擋。
隻聽一聲金屬相接的尖利聲音劃破長空,黑衣人看著被砍斷了一半刀和被震得流血的虎口,正在發愣,下一秒從胸口到腰間便已經被劃了不深不淺的一道。
下一秒,溫熱的鮮血汩汩從傷口中滲透出來,那黑衣人動作機械地拿手去捂,卻因為失血過多倒在地上,眼神從不敢置信變得有些暗淡。
終於,他的呼吸停止了,手無力地落在一旁。
剩下兩人看著同伴橫死的慘狀,再看著刀尖還在不斷滴落血珠的軒轅褚,對視一眼,大喝一聲舉起刀朝著軒轅褚撲了過來。
軒轅褚唇角挑起一個輕蔑笑意,將身子一低,以極其迅猛地速度躲避開鋒利的刀尖,順便隨手撿起了掉在一邊的另一把刀。
那兩個人還沒反應,就發覺脖頸一涼,沒敢回頭,因為軒轅褚正一手拿著一把長刀,輕輕地抵住他們的脖子。
“是誰派你們來的?”軒轅褚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響起。
咣當兩聲過後,那兩人的刀落在地上,軒轅褚將刀尖往前,瞬間鋒利的刀刃就戳破了兩個刺客的皮膚。
那兩人不得不朝前走著,軒轅褚一路將他們逼到湖邊,又問了一遍:“是誰派你們來的?”
其中一人舉起手來:“我說。”
軒轅褚用刀尖抵著他,他轉了個身,對著軒轅褚,突然把麵罩一摘。
軒轅褚猛的側身,一隻淬了毒的暗器貼著他的耳朵劃了過去。
那刺客看計劃落空,幹脆橫刀朝軒轅褚砍了過去——
下一秒,他的身體突然僵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軒轅褚手中的刀,貫穿了他的身體,刀尖從他的身後刺出去,還滴著成串的血珠。
軒轅褚眼神一冷,猛的把刀抽出來,那人身子向後一倒,落入了湖水之中。
平靜碧綠的湖水,霎時間被鮮血所染紅。
“說,是誰指使你的。”軒轅褚將眼神落在了剩下的那最後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突然七竅流血。
軒轅褚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他連忙扒開那個人的麵罩,發現他已經服毒自盡。
那最後一個人的屍體也倒在湖水裏,軒轅褚蹲下孫子,看著湖麵發著呆。
在不遠處軒轅祉和墨湉跳下馬車,來到軒轅褚的身旁,軒轅祉湊近了一看,軒轅褚麵無表情地說:“不用看了。人已經死了。”
他站起身來:“搜一搜吧。”
軒轅祉在一旁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上搜了一會兒,從他的衣襟中找到了大皇子府的腰牌。
軒轅祉將腰牌遞到軒轅褚的手裏。
“還會有別人嗎?”軒轅褚看著他遞來的腰牌,勾起嘴角冷笑:“看來,這戲沒有白演啊。”
他轉過身,正對上墨湉的眼睛。
“你怎麼還在這裏?”軒轅褚看著墨湉,眉頭微微皺起。
“看看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啊。”墨湉唇角一勾,發出一聲嗤笑:“沒想到你還挺能演的。”
軒轅祉在一旁表情複雜地看著墨湉,這兩個人明明就彼此關心,卻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呢?
軒轅褚搖了搖頭,甩下他們二人,默默向前走去。
為了防止接下來的偷襲,馬車肯定是不能要了,所幸現在已經到了潛龍城的城外,三人走了一個時辰,終於在午後到達潛龍都城。
墨湉看著闊別了幾天的熟悉的地方,心中隻覺得怕是已經過去了三年。
她唇角一挑,挑起一抹冷笑來。
本來她是不打算對墨府那對母女怎麼樣的,課奈何她們壞事做絕,也應該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冥王府中,意真坐在竹苑裏,心神不寧,總覺得馬上就要發生什麼事。
“主子,王爺都已經三天沒回來了,這麼大的王府,就剩下了咱倆和王妃的屍體,怪嚇人的。”秀兒站在意真的身邊,唯唯諾諾地說道。
“死人有什麼可怕的。”意真抬起眼來,輕蔑地瞟了秀兒一眼:“比起屍體,最可怕的就是人。”
突然門外一陣響動,意真和秀兒對視一眼,秀兒打開窗子看了一看,突然用手猛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