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珠公主在禹厥國,作為最小的公主,王子的胞妹,打小橫行霸道,除了皇帝和元英就沒給別人低過頭。
可才剛來潛龍大陸一天,墨湉就給了她那麼大的羞辱。
既然不能由著性子殺了她,就一定要讓她過得生不如死!
元英看著元珠誌得意滿的臉,皺著眉頭問道:“你又有什麼花招?”
元珠看著元英的臉,得意洋洋地一笑,將墨湉答應和她賽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賽馬?”元英有些訝異地重複道。
若是別的還則罷了,跟元珠比賽騎馬,這不是以卵擊石嗎?這個女人究竟是狂妄,還是愚蠢呢?
元英沒有說話,卻在內心深處被這個小女子勾起了興致。
“反正哥哥你就等著瞧吧,到了明天我要讓她光著身子繞馬廄爬一圈!”元珠歡喜雀躍地說道。
第二日一早,墨湉便醒了過來,這一夜關於元珠的噩夢就沒有斷過。墨湉撐著睡意昏沉的頭從床上起身,習慣性地一手撥開床帳。
迎接她的並不是綠衣,而是一個十分俏麗的小丫頭。正看著她詭異地笑著。
墨湉瞬間反應了過來,隻怕這是唐七曜新的喬裝,於是匆忙掩蓋住自己的身體,低聲斥責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王妃早,叫奴婢巧兒就是了。”唐七曜毫不在意地說道,心中漫上一股惡作劇達成了的竊喜。
七曜,七曜,連起來一念不就是巧兒了嗎?墨湉看著這張完全陌生的臉,再想想這幅皮囊之下竟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男子,不由生出一陣膽寒。
這易容術可比現代的整容術強多了,表情一點都不僵硬。
這時,綠衣撩開紗簾,看著唐七曜笑道:“你這丫頭,我一時沒注意,你就溜進來了。”
“綠衣姐~”巧兒回頭,衝著綠衣膩人地甜笑起來,這一笑,更是要把人的心肝都甜酥了不可。
綠衣看著巧兒,笑意嫣然地應了一聲。
真不愧是唐七曜,哄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墨湉無言地起身,綠衣連忙捧著一套蜜色繡著暗流雲花紋的衣裙走到墨湉麵前,笑著說道:“那丫頭是新分來伺候主子的,叫巧兒,我剛才一個不注意,倒叫她溜進來了,王妃,我們先更衣吧~”
墨湉的眼睛卻越過了綠衣的臉,指著巧兒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出去。”
巧兒扁了扁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滿臉委屈地走出房間。
“王妃,咱們不和她置氣。”似乎感受到墨湉的敵意,綠衣賠笑說道:“這可是府外師傅連日趕出來的裙子,奴婢看正襯王妃的膚色。”
墨湉一心想著賽馬的事情,哪裏還有工夫研究服裝搭配?她呆呆站在原地,任由綠衣將繁瑣的衣裙為她穿在身上。
緊接著,幾個侍女魚貫而入,將墨湉的一頭長發盤成流雲髻,將舒妃所賜的一套和田玉的頭麵裝飾在上麵,涼涼的流蘇墜子從兩邊額角墜下來,在眼尾處晃來晃去,十分奪人眼目。
而在軒轅褚的房中,意真蹲著身子,正為他整理著禮服的裙褶。破風從門外走進來,對軒轅褚低聲說道:“王爺,有幾封書信,您要不要現在看一下?”
軒轅褚遲疑了一下,看了意真一眼說道:“先放到書房去,狩獵儀式結束後本王再去看。”
“是。”破風恭敬地對軒轅褚行了個禮,又默默退了下去。
說者或許無意,但意真卻將這一字一句聽得真切。
“好了嗎?”軒轅褚不耐煩地動了動身子,舉步往門外走去。
宮裏來迎接的馬車,也早已停在了冥王府的門前,墨湉穿著一襲霓裳,縵立在那裏。
軒轅褚大步流星地朝前走著,意真走在他身後半步的地方,低著頭挪著小碎步。
聽到聲響,墨湉轉過身來,正好跟意真的視線相碰。
意真看著墨湉,一張小臉及時地一紅,緊接著便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引人浮想聯翩。
墨湉看著她的樣子,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軒轅褚一眼,轉過身徑直上了馬車。
軒轅褚也不生氣,跟在墨湉身後走上馬車。
破風跨上馬,吩咐了馬夫一句,便拉著韁繩朝前出發。
似乎隻有意真注意到了,一個閃亮亮的東西順著破風的腰間滑落下來。
趁著馬蹄掀起的塵土還未散去,意真連忙跑到剛才破風走過的地方,撿起他掉落的鑰匙,快速揣進自己的懷裏。
馬車一晃一晃的行進,墨湉麵無表情地端坐其中,眼睛連看都不看軒轅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