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檬很絕望,也很恨。她恨她母親,也恨方曉薇。
這些年一直受方曉薇盤剝,她都忍下來了,可這次,那個女人居然借口讓她送文件把她獻給男人當玩具!
她本來不願相信,可事實擺在這裏,眼前這自稱製片人的中年男人說得頭頭是道字字不容反駁,那個唯利是圖的偽善女人為了得到一部大製作電影的重要角色把她給賣了!
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
這裏是帝都最豪華的酒店繁都酒店,這裏的總統套房價格之高,連身為三線明星的方曉薇自己都舍不得住,可她居然大方地掏了腰包為這個男人訂了房間,再把自己送到他麵前,可見這次的角色有多難得,她一定勢在必得。
林檬身體發熱大腦發昏,她一隻手死命地掐著掌心,一隻手死死攥著手提包的帶子,拚盡全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她哆哆嗦嗦地看著眼前拿著鞭子獰笑著步步逼近的男人。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和力量,她突然發狠抬腿,重重地踢向對方的命根子。
男人正享受著欺小霸弱的樂趣,沒料到被下了藥的林檬還有如此大的力氣,猝不及防之下挨了重重的一踢,頓時痛苦地夾緊雙腿捂住傷處倒在地上。
林檬隻愣了一秒便反應過來,慌忙往外逃竄。
幸好房門隻是自動鎖上,沒有反鎖,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門邊很輕易地就擰開了門,不顧一切轉身就跑。
剛跑出沒多遠,她就撞到了一個人。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穿襯衫西褲的男子和一個穿紅色連衣短裙的女子。
她顧不得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對方,虛弱又急促地喊道:“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
梁瑾川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死命抓住他胳膊的麵色潮紅的林檬,突然反手把她摟在懷裏,轉頭嘲弄地看著麵色陡然由難堪變得驚恐的卓婉婷,無情地說道:“我就算跟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上床,也不會碰你一下。你要是不想滾,硬要在這裏聽牆角,我也不會介意。請自便。”
說完,不顧卓婉婷哀求的眼神,他摟著林檬轉身進了房間。
在進門的一瞬間,他看到一個急急忙忙跑來的身影,知道善後的人來了,他狠狠地瞥了一眼那個人,心說改天再跟你小子算賬,砰地一聲關了門。
梁瑾川自己的情況也比林檬好不到哪裏去。卓婉婷為了讓他失去理智,給他下的藥份量十足,要不是他天賦異稟,自控力超強,此刻怕早已化身成一頭餓狼,遂了那個女人的心思。
他心裏對卓婉婷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分。
林檬全身發燙,已經到達失去理智的邊緣,梁瑾川身體的溫度比她隻高不低。林檬被燙得不舒服,卻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讓人眷念,抱住了就舍不得撒手。
梁瑾川堅強的意誌出乎意料地從堅固城牆變成了稀疏的碎土,瞬間轟然倒塌。
他毫不溫柔地把狗皮膏藥般的林檬撕開一點距離,一手捏住她下巴,看著她紅得異常的臉蛋兒和迷離濕潤的雙眼。
“你也是被人下的藥?”他問道。
林檬知道他在說話,隻是以她目前的狀態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她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癡癡地看著梁瑾川的臉,雙手無意識地在他腰間摸索。
梁瑾川覺得她的手所到之處,一片火燎。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