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檬離開之後,苗苗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嘴裏叫著“要凡凡”,就連梁瑾川都哄不好。
後來,她估計是累了,睡著了。
梁宅裏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半夜她醒來又哭了,又吵著要“凡凡”,還發低燒,看得人心疼極了。
“那個叫葉凡的女人今天到底和苗苗說了什麼,是不是給她下了迷藥?”梁瑾川很是心煩。
沈葉山在電話裏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我猜苗苗可能記得夫人的聲音。”
梁瑾川皺眉道:“你怎麼這麼說?那個時候她才幾個月?能有什麼記性?”
“不是記性,就是潛意識裏的感覺。”沈葉山道,“她今天見到葉小姐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聲音好好聽。”
梁瑾川愣了。
片刻之後,他說道:“以後不許苗苗再和葉凡見麵。”
“好。”沈葉山也認為這樣比較好。
大人這麼打算,小孩子卻不跟他們的思路走。
梁瑾川以為最多兩天苗苗就能把葉凡忘了,可是到了第三天該去醫院的時候,苗苗還是哭著要凡凡。這讓他實在是頭疼不已。
韓冬雪小聲問沈葉山,“凡凡是誰?”
沈葉山隱晦地說道:“是個前來應聘苗苗保姆的女人的名字。”
“既然苗苗喜歡,那為什麼不把她請回來?”
“可是,”沈葉山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那個女人的聲音和夫人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相貌也有幾分相似。先生一看就不同意錄用。”
韓冬雪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道:“……有多像?”
“要說有多像其實也沒多像,她的臉比夫人小,五官比夫人精致,眼睛也比夫人大,就像是夫人去整過容一樣。”
這話說出來,沈葉山和韓冬雪同時愣了。
韓冬雪驚呼道:“該不會就是她?”
沈葉山搖搖頭,“她身高比夫人高出一截。而且如果真是夫人,她完全沒有冒充成其他女人回到這個家來當保姆的理由啊。她看起來更像是想接近先生、當梁家的女主人。這兩年,懷著這種心思的女人可不少。”
“也有這個可能。”韓冬雪沉吟道,“要真是這樣,那這種女人萬萬不能請回來。”
“先生也是這麼想的。”
在梁宅的人為苗苗要凡凡頭疼的時候,林檬也沒閑著。
她帶王向東去了當初那棟別墅。
站在別墅門口,她都覺得全身發冷,當初那種絕望的恐懼又矍住她的心頭。
她把鑰匙遞給王向東,“我不想進去,你一個人進去吧。”
王向東看著這把鑰匙,心情很複雜。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裏的鑰匙,這要是說不清楚的話會對你很不利。”
“沒什麼說不清楚的。這棟別墅本來就是葉嫻名下的,葉仁一直都有鑰匙。現在葉仁繼承了遺產,隻是他一直都沒有來辦理過戶手續而已。我跟他說了在這裏發生的事,他就把鑰匙給我了。”
“如果要讓葉仁來作證,他願意來嗎?”
“葉仁根本不認識史湘語,就算他來作證,也不能把史湘語怎樣吧?南天民已經死了。”
“但是調查的時候還是需要向他了解一下情況的。”王向東掂了掂鑰匙,又看了驚恐的林檬一眼,在心裏歎了口氣,說道:“今天就不進去了,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