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的史湘語沒有立即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
她覺得是時候開啟和董襄寧的合作的問題了。
董襄寧本來還以為史湘語還要再拖一段時間，沒想到她現在就來提合作的事了。
“湘語，你能把計劃提前，我真是感到很高興，這可是你放下過去走向未來的重要的一步啊。”董襄寧道。
史湘語道：“董阿姨的態度如此誠懇，就連我冒充你侄女的任性行為都可以容忍，我真是十分感動。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肯定也得表現出我的誠意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董襄寧轉頭吩咐傭人，“把寶貝抱出來。”
很快，傭人把董襄寧的寶貝抱了出來。
是一隻垂垂老矣的大金毛。
傭人把金毛小心翼翼地放在董襄寧身旁的沙發上。
金毛似乎已經認不得它的主人了，它耷拉著身子團在沙發上，幾乎不怎麼動。
“它就是‘團團’？”史湘語問道。
“沒錯。”董襄寧愛憐地撫了撫團團身上的毛，她看著團團的視線裏充滿了母性的關懷。
“她漂亮吧？”即使問這句話的時候，董襄寧的視線都沒有從團團身上移開。
“漂亮。”史湘語麵色不變地說道，盡管她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
“我希望她能一直陪著我，陪著我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我也希望我能盡量活得久一些，那我就能多陪她一些時間了。所以我才會找上你。”
董襄寧的視線終於從金毛身上轉移到史湘語的眼睛上，“湘語，我這個心願，你一定能幫我辦到是吧？”
“當然。”史湘語道，“既然我答應你了，那我就一定能辦到。不過，我首先需要一間能夠使用的實驗室。”
人命在史湘語眼裏都不算啥，何況狗命？
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她在心裏對董襄寧這種行為感到十分的不屑，可是她們倆現在是合作關係，對於合作對象，史湘語一向是很溫和的。
即使在提要一間實驗室這樣獅子大開口的要求的時候，史湘語都沒有讓董襄寧感到不快。
“地方沒有問題，可是儀器方麵我都不懂。”董襄寧有些為難，史湘語要實驗室，她卻不知道該怎麼準備。
史湘語笑道：“你不懂沒有關係，儀器我來準備，你給我準備地方就行了。等地方找好了，我會自己親自畫裝修圖紙。”
“那就好。”董襄寧如釋重負，“經費方麵，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提，隻要是合理的開銷，你董阿姨我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史湘語笑盈盈地說道。
從董襄寧的宅子出來，史湘語看著在霧霾下顯得有些發白的太陽，笑了。
林檬啊林檬，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你就繼續為生命科學多做一些貢獻吧。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殊榮。
今天是林檬住院的第三天，從早上林檬就吵著要出院。
她覺得今天自己的頭沒有前兩天那麼疼了，自己的情況已經十分穩定了，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醫院觀察。
“我說真的，我們就回去吧。在家裏也可以觀察啊。而且在家裏我心情更好，恢複得更快。”林檬纏著梁瑾川不停地磨。
梁瑾川給林檬掖了掖被角，問道：“你不擔心苗苗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