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依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站在從按摩師衣兜裏掉出來的東西麵前。
“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進來幫我們按摩會帶這種東西?”韓若依冷冷地問道。
掉在地上的是一個小型竊聽器,上麵紅光微閃,一看就是正在工作。
摔在地上的按摩師臉色刷地一白,另外一個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撇清關係,“這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美容中心的負責人狠狠地把帶竊聽器進按摩室的按摩師訓斥了一頓,當即表明她被開除了。
那個按摩師當即大呼道:“大表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負責人聽她叫自己表妹,臉更黑了。
“原來你們是親戚?”韓若依冷哼了一聲,“該不會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了吧?說,你為什麼要帶竊聽器進來,究竟有何目的?”
“我這真的是第一次。”按摩師哭喊道:“我就是一時財迷心竅,聽了那個女記者的話,所以才會帶這東西進來。”
林檬和韓若依交換了一個眼神,如果是女記者的話這個按摩師說的應該沒有假。
“我看你是仗著自己是負責人的親戚,才這麼大膽敢把這種東西帶進來吧?”韓若依一邊說一邊瞪了負責人一眼。
負責人見韓若依正在審問,她一個字都不敢插嘴,這兩位當初是老板親自帶過來的尊貴客人,她得罪不起;或者說,在這間美容中心進進出出的絕大多數客人,她都惹不起。
按摩師哭著求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兩位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們不是你的老板,談不上給不給你機會,怎麼處理你是你們公司的事,與我們無關。”林檬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的話能這麼說,可是負責人卻不能這麼聽。
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兒,她必須得把這個不爭氣的遠方表姐給踢了。
“請兩位放心,我們公司一定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複。”負責人再次卑躬屈膝地向林檬和韓若依道歉。
今天這個美容做得真是有些堵心,林檬和韓若依決定不做了,回家。
等候在外麵的胡煉和夏雨欣看到她們倆提前這麼多時間出來,都是一愣。
兩人一個打電話叫司機開車過來,一個問她們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正要按摩的時候,進來的一個按摩師摔了一跤,把她身上藏的竊聽器摔了出來。她也真是有夠倒黴的。”林檬笑著說道。
“竊聽器?”胡煉和夏雨欣一聽,這還得了?
“我去找他們交涉。”胡煉說道。
“不用了。”林檬說道:“依依已經問過了,是一個記者讓她這麼做的。他們的負責人知道該怎麼處理,要是處理得不好,再交涉也不遲。”
“依我看,要不還是請美容師到家裏來做,您覺得如何?”夏雨欣提議道。
林檬想了想,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最近千方百計打聽他們婚禮消息的媒體人士太多了,真是防不勝防。
“依依,我覺得雨欣的提議很不錯,你覺得呢?你也一起來吧?”
“好。”韓若依也是煩了這些記者了,“你確定時間之後通知我,我如果有空就過來。”
韓若依回畫廊,林檬回家。
回到家,林檬驚訝地發現梁瑾川已經到家了,他的對麵坐著歐陽律師,兩人麵前的小桌上擺了一大堆的文件。
看見他們在忙,林檬本來沒有打算打擾他們,可梁瑾川回頭朝她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林檬驚訝地走了過去,“你們不是在忙?我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是關於你的事,你要是不過來,我們就忙不起來。”梁瑾川讓她坐在自己旁邊,把那一堆文件推到她麵前,示意她看。
林檬坐著沒動,問道:“這是什麼?”
“聘禮。”梁瑾川回答道。
林檬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她的模樣看上去傻乎乎的,讓梁瑾川和歐陽律師都忍不住笑了。
“聘禮。”梁瑾川再次說道:“我又沒有丈人丈母娘,聘禮隻有給你了。”
林檬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著,“可是你已經送了我很多東西了。”
梁瑾川笑道:“那些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現在我們討論的是聘禮,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幹嘛分得這麼清楚。”他們又沒有簽婚前協議,又有孩子,聘禮這種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
可是梁瑾川很堅持。
林檬見狀,隻能半開玩笑般地說道:“來,我來看看,都有些什麼。”
“股份。”梁瑾川言簡意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