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州很疼愛薑思沐,他教薑思沐練字習武,用自己微薄的薪水買小玩意逗她開心,節日裏也會帶著她一同出去遊玩。
城主看著桌台上嬉鬧的兩人,曾打趣道:“你怕不是將思沐當小媳婦養吧?”
宋錦州當下一震,擺頭笑道:“大人莫說笑,我認思沐為妹妹,並無它想。”
“不,你可是有想法的,隻是自己還沒發現罷了。”宋錦州對上城主高深莫測的眼神,卻也有些迷糊了。
薑思沐對他很是依戀,這或許是她幼時唯一一個最像親人的陌生人,她希望宋錦州永遠陪著自己,不管是用什麼身份。
可他還是離開了。
一年前,都城一封急書將宋錦州遣回皇城。他急匆匆和薑思沐告別,便立即動身。
都城事務繁瑣雜重,宋錦州也隻能每星期寄去一封信件,時間越往後推延,寄出的信件越少。
宋錦州每日公務纏身,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刻,薑思沐的笑顏總浮現在他的眼前。原來,他一直在思念小家夥。
待他終於空出時間,宋錦州便快馬加鞭趕往嵩陽城,卻得知薑思沐已經被家人接回。
家人?他麵露冷色,薑思沐的家人從來隻有他一人!
好久好久之後,宋錦州才發現,自己對薑思沐的感覺不隻是當做妹妹,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萌發,直到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所有點偽裝盡數瓦解。
宋錦州對著黑暗的天空中笑了,小家夥長大了,這些年裏她過得好不好?
這是他最先想到的,也是最想問的,宛似忘卻她盜賊的身份。
薑諾穎逃到房間,僥幸的拍著胸脯,她摸向頸脖處,手指尖抹下絲絲血跡,傷口出略微泛疼。
好險,宋錦州的刀鋒僅距自己毫米之間,若不是自己的叫喊令他分神,蘇小咩有的忙活了。
她連忙換下一身黑衣,包裹在藍布兜裏塞進床底,在脖子上纏繞一條淡粉色的絲巾,將發飾稍作整理,便踩著小碎步向宴廳走去。
蘇契寒一瞧見她,便起身將她拉過身邊,整理她的裙角一同坐下,“怎麼不派人來告知本君,若是迷路了可有你好受的。”
薑諾穎拉著他的袖口問道:“我餓了,想吃那個。”
蘇契寒順著她的視線,正是一盤煎炸至酥黃精脆的湖蝦。他將盤子端到薑諾穎的麵前,溺寵的說道:“吃吧!”
黃洵在一旁笑道:“看來蘇大人是將一身柔情都給了小未婚妻,托了小姑娘的福,老夫今日是大飽眼福了。”
薑諾穎微微抬頭,含羞的朝他一笑,便繼續咬著自己的炸蝦。心下想到:說吧說吧,別打擾我吃東西就行。
蘇契寒也隻是唇角含笑,好心情的蹂躪著女孩的頭發。
忽然,一群侍衛將宴廳包圍起來,宋錦州率先進廳,第一眼便瞥見蘇契寒身邊的女子。
一身粉衣裙擺,像個小倉鼠一樣埋頭吃飯,女孩眼神甚是清澈無辜,是她!
宋錦州微微一震,便接著趕到黃洵身邊,歉意鞠躬說到:“黃大人,三監軍管守不力,大人您存放的物品還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