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祟行坐在她邊上,看了看她,沒有發表意見,讓她自已解決吧。
祈如影舔舔唇,控製著慌亂跳動的心,接起電話“喂——,承逸,你到了麼?”。
“到了,剛出機場,我現在要去酒店,你現在在哪裏?”江承逸的語氣清淡而平緩,他邊走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坐進裏麵。
“我——,我跟旅行團他們也正要回酒店呢”祈如影撒謊道,她實在說不出是跟賀祟行在一起,不過她想或許他心裏麵知道她現在跟誰在一起吧。
“那好!酒店見吧”江承逸淡淡的口吻中,尾音拖出一絲落寞的歎息,微弱的讓人不易察覺。
他掛了電話,用手掌撐著額頭,頹然的向後靠倒在車座上,對她來說撒謊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麼,跟賀祟行聯手設了那麼大的一個連環局來騙他,目的是讓他不起疑的放她到泰國來,他應該要對她放手了是麼,他可以料到,在過不久她會下定決心跟他攤牌。
心真的很痛,從知道被騙那一刻起,心就像被切開了一道口子,任何鮮血橫流,但他不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人,因為恨也好,不甘也好,他不會讓賀祟行那麼得意的奪走她的。
哪怕到了最後大家玉石俱焚,他——也決不簡單退出,這就是他。
祈如影把手機放好,咬著手指,思索著,突然想到她跟賀祟行住在同一個房間,要是江承逸來了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他肯定會跟賀祟行打起來的,天哪!!
“賀祟行,房間你是跟誰換的?小白麼,回去後趕緊換過來”她拉著他的手,焦急的說道。
賀祟行看她這麼緊張,心裏難免會想,難道她就這麼在乎江承逸的感受麼,胸腔中的火就要燎原,想到早上說過會相信她,給她時間,他又努力的壓製下心頭的火“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今天晚上跟你一個房間不會是我”。
“真的麼,你說話要算話哦”祈如影聽他這麼說,心微微的放下來。
她現在的心情好像要上台跳脫衣舞似的,台下的男人都知道她是舞娘,可是呢,她還是為能留一塊遮羞布而開心,其實跟全裸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比江承逸早一些到酒店,旅行團也回來了,奇怪的是導遊並沒有問他們離團的事,估計是小白偷偷跟導遊解釋過了。
祈如影衝回房間,原想進去把賀祟行的東西整理出來的,可是一進去,她看到房間裏麵幹幹淨淨的,小白在裏麵吃泡麵,看電視,賀祟行的行李也不見蹤影了,感覺好像從昨天起她就是跟小白一個房間似的。
“老板,你回來啦,肚子餓麼,要不要我給你泡一碗麵”小白舉了舉手裏的麵,笑眯眯的說道。
“好啊,幫我泡一碗吧”祈如影坐到沙發上,身體鬆懈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小白把麵放下,跳下沙發從塑料袋裏拿了一盒麵用開水泡上,端到祈如影麵前“老板,想的太多,人會老的很快的,你放心,我嘴巴很嚴,很機靈的”。
祈如影訕笑“小心到時他給我介紹一個大醜男,見利忘義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