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
“這個卡的單筆消費是2000元,超過2000就要我親筆簽字,另外卡一刷我的手機就顯示出來了,不確認是不能成交的。”說著岐人的手機就來短信了,岐人按了確認鍵。
他們喝著喝著高書邑的兩行熱淚就流了出來,岐人也表現動情地哽咽了起來,他們相對無言,隻是默默地喝酒,小姐愣愣的看著這兩個男人有些莫名其妙!還是高書邑先說了話:
“剛才那位馬扁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呀!”岐人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又拿出兩隻中華煙遞給高書邑一支,相互點燃了煙,岐人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兒,他又看了高書邑一眼說:
“說實在的他究竟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有時候像在黨的機關工作、有的時候像在政府工作、有的時候又像在軍隊工作,但可以肯定地說他不是商人!”高書邑對岐人找這麼個人來幫忙找高小有些大惑不解,這是不是說明高小凶多吉少了!高書邑有點兒難為情的說:
“岐人呐!我們無論想什麼辦法也得找到高小,我家老爺子也已經是風燭殘年了,沒敢告訴他,他要是知道了能受得了嗎!況且和你嫂子不好交待呀!實不相瞞,你嫂子現在對你的意見大了去了!”岐人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一下眼睛說:
“嗨!事情弄到這個份上,大嫂就是把我吃了我也無地自容啊!但是我總覺得小小還活著,並且還活得非常好!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小自己當了老板,有了自己的巨額資本和龐大的有效資產,她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她還說很快就把你們接去安享天倫之樂!”高書邑不知道岐人說著些究竟暗示什麼?他覺得岐人沒有理由害小小也沒有理由把小小藏起來,他越想越糊塗,小小是個多精明的孩子呀!她做事從來都有頭有尾也從來都不弄險,為什麼呢?
岐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裏,他的太太花艾和兒子帛鳴、女兒帛嗪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岐人脫下外罩、換上鞋,又到臥室穿上睡袍來到客廳,沒人跟他說話,這種寂靜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他自己坐到花艾的身邊親呢的說: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嚴肅,好像要審問嘛!氣氛不好,你們想吃什麼?說!我下廚做飯。”花艾像欣賞怪物似的看著岐人氣惱地說:
“我說你這人的心讓狗吃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倒像沒事兒人似的,我都快急死了!你說怎麼辦吧?”岐人看看這一雙兒女、又看看花艾,然後心平氣和地說:
“看把你們急得什麼似的,大丈夫要猝然臨之而不驚!”花艾搶過話頭說:
“你少拿那些屁話糊弄我,人沒有了,什麼狗屁驚不驚的!找人要緊,我說你怎麼就不著急呢?整天神神叨叨的,跟你這麼混下去真沒意思!哼!”帛嗪也不無傷感地說:
“爸!看你平時對小小什麼信任呀!重用呀!欣賞呀!嗬護呀!不管怎麼說,方方麵麵的都比對我好,我是真妒忌呀!可現在她沒了,你竟然那樣的平靜,我不好理解!現在我覺得小小還真有點兒可憐,這是為什麼呀!”岐人坐在那裏真想痛罵他們一頓!這時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了無故加之而不怒的訓誡,他一言不發的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各種有關高小的形象的碎片兒一幕一幕的在腦海裏翻騰,他喜愛小小,這裏麵有父愛、領導對下屬的喜愛、知音之愛等等,總之自己也說不清和小小是什麼關係,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不是那種性別之愛的關係!他也知道小小在花艾心中的位置,小小就像花艾肚子裏的小蛔蟲,花艾想什麼她都知道,小小對花艾的關心總是那樣的自然、貼切、到位和舒服!隻要花艾一見到小小就高興得不得了,她對小小的關心早就超過了對帛嗪的關心,這是因為帛嗪太自我為中心、太自以為是、太不把花艾當一回事兒,反而她們母女的關係倒平淡了些!帛鳴推了他一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