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長等在車邊,見他們過來,立刻打開車門。
西商俯身進車,夏歡站在車邊,彎腰看了一眼:“補品呢?”
男人長腿交疊,慢條斯理的解開了一顆西裝紐扣,嗓音寡淡:“你先上車,我有兩句話跟你說。”
夏歡不耐:“你可真麻……”
一句話沒說完,人隨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了進去。
秘書長嚇了一大跳,但還是本能的立刻把車門關了上來,快步離開了幾米遠。
夏歡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會跟個智障似的被他騙上車!
根本沒什麼補品!
他就是看她不順眼,把她騙過來欺負一頓的!
“西商,你他媽混蛋!”她怒罵,掙紮著就要下車。
對她的暴怒男人卻渾不在意,長身壓過去,一字一頓警告:“夏歡,有句話我隻說一次,你最好牢牢記住!!沒有一個人,在你心裏的位置可以超越我,哪怕是個女人也不許!記、住、了?!”
夏歡別開臉不去看他。
僵持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男人先服軟。
輕輕將她的腦袋轉向自己,難得溫柔的親了親:“歡兒,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那樣柔情的一句話,卻莫名的惹夏歡眼眶一熱。
鬧麼?
她從沒覺得自己在鬧,隻是跟他之間,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讓開,我要下車!”冷而硬的幾個字。
西商就那麼看著她,眸色深深,良久,才低低歎息:“我一直以為,你過得很好。”
“……”
“在紐約的那一年,不論是從報紙新聞上,還是傾小沫的口中,我得到的消息一直是你很好,失眠症並沒有多嚴重,事業也發展的很好。”
“如果早知道我的離開會加重你的失眠症,如果早知道你過得並不好,歡兒,我會為你回來。”
“你說的那個‘在紐約很寵愛的女人’,是穆宴的妹妹,隻是他寄放在我名下,替他保護一下罷了,送的珠寶首飾甚至公寓,都是他的,我隻是擔了個虛名而已,你如果有興趣,以後我再細細講給你聽。”
“至於‘我們家趙副總’,我跟她從未有超過談話以外的接觸,你平日裏這麼說,我也並不解釋,不是無從解釋,隻是喜歡看你醋嘰嘰的樣子罷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說這麼多話。
身為銀海集團總裁,‘解釋’這兩個字本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一向都是別人跟他解釋什麼。
她偶爾誤會了,鬧小脾氣了,他也並不在意,反而覺得那些小情緒很可愛。
隻是顯然那個楚詩詩的存在,讓夏歡的小腦袋瓜想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似乎極為信任她說過的每句話,如信仰一般信奉。
直到昨晚那迷迷糊糊的幾句‘回紐約吧,求你了’,才真的讓他慌了。
隱隱覺得,不能再繼續放任她錯誤理解下去了。
夏歡本來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直到最後那句話,讓她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這裏仿佛智障一樣,火氣忽然怎麼都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