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片刻,簡潔的概括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那時候的古擎天還年輕,不喜歡被束縛,也太過喜好女色,很快便不安分的出去花天酒地,後來有一次帶女人回家,意外的被你媽媽撞見,導致了一些肢體衝突,你媽因此受到了不小的重創,好在那時候你已經足月,雖然提早出生了十幾天,到也無礙,但她喉部卻受了重傷,之後的許多年裏都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後來古擎天幹脆一消失就是幾個月,你媽媽外出去尋找他的時候,被她家裏人發現,帶了回去,一軟禁便是3年,後來她接管公司後,便一直想方設法的找你……”
郝小滿越吃越急,吃到後來,辣椒嗆進氣管,嗆的她咳嗽連連。
南慕白起身,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兩口,溫熱的掌心揉著她的發,柔聲安撫:“都已經過去了,你可以把它當故事一樣聽聽,不需要想太多,嗯?”
她近乎於敷衍的‘嗯’了一聲,繼續快速而機械的吃著盤子裏的東西。
眼前模糊一片,甚至連肉絲跟辣椒都分不清楚。
一隻溫熱的大手忽然扣住了她拿著筷子的手,那冰涼的溫度跟微微的顫抖清晰的從五指傳遞過來,他嗓音莫名的有些沙啞:“告訴你這些,是讓你釋懷,不是讓你懊悔的。”
郝小滿眨眨眼,點頭,聽到自己冷靜而清晰的聲音:“我知道啊,我現在很餓了,你能讓我安安心心吃點東西嗎?”
“想吃東西可以,我讓他們給你做點粥,今天暫時不要吃辣了。”
“浪費食物不好。”
南慕白皺眉,還想說什麼,她已經搶先一步掙脫了他的手,隻是這會兒動作明顯的緩和了下來,不再那麼疾風驟雨般的吃東西了。
好像……真的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靜默了片刻,回到位子上坐下,瞧著她不帶半點血色的小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菜一湯被她一個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她忽然開口,嗓音被辣椒辣的有些嘶啞:“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斂眉,拿起麵前那杯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平靜道:“她有一本日記,子皓把它給了霏霏,霏霏不小心把它落到了我車上。”
子皓把它給了霏霏,霏霏不小心把它落到了我車上。
郝小滿笑了起來,一雙鋪著一層水光的眸似笑非笑的瞧著他:“你可真會替你的幹弟弟幹妹妹找借口。”
南慕白闔眸,對此不置可否。
很蹩腳的演技,連她都能一眼看穿,更何況是南慕白。
那對姐弟,不過是想借著南慕白的手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罷了,讓她抓心撓肺的痛哭懊悔的時候,還不能依靠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在自己男人車上落下一本日記,跟落下一條內衣本質上是一樣的,都代表著這兩個人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真夠狠的。
他容子皓,真夠狠的。
當初擺出一副很想讓她去見那個女人一麵的姿態,因為明知道不管他怎麼說,她都不會去,而他卻需要在那個女人麵前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