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起床上班。
臉上了幾次藥,已經消腫了,隻是還有點紅,鋪了一層厚厚的粉後,基本上就看不怎麼出來了。
剛到醫院,科室的護士護士長們就關切的靠了過來,各種噓寒問暖,一邊安撫她,一邊罵那些喝醉酒來醫院鬧事的混蛋。
鄧萌受寵若驚的同時,又各種不自在,隻能硬著頭皮一一應對。
不得不說,對自己橫眉豎目了兩年的同事,突然又對自己好到像是親姐妹一般的感覺,太詭異了。
關懷過後,大家一一離去,隻剩護士長還在她身邊。
鄧萌起身去換衣服,正換著,就聽護士長略顯氣憤的開口:“這季醫生也真是的,雖然看著清瘦文弱,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出了事兒,怎麼就知道一味的躲避責任呢?”
鄧萌在聽到她說‘季醫生’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髒就莫名的跳了跳。
本能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珠子,小鹿亂撞的心髒這才平穩了一些:“出什麼事兒了?”
“不就是你被醉酒的人打了的事情。”
護士長還在氣憤:“那晚他值班,卻莫名其妙的離開,害你一個人麵對那麼多鬧事的醉漢!結果第二天他不但沒趕緊回來認錯,反倒以臨時有事為由,請了一個月的假!這明顯是在找借口躲避好嗎?!也不知道院長是怎麼批準的!……算我們都看走了眼,一直都那麼照顧他,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鄧萌默了默,沒吭聲。
事實上,她的確分不清楚季生白是真的臨時有事,還是為了逃避責任。
但直覺告訴她,應該是後者。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知道他是個害怕承擔責任的小人,反倒讓她覺得輕鬆了不少,最好以後每天都能看到他的一個缺點,每天都討厭他一點。
果然,去寺廟燒香拜佛是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
三天後,夜班。
鑒於上一次出的意外,醫院為每層樓都配備了兩名保安,隨時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這兩天醫院跟衛生局都在組織各種考試,三天兩頭的考,值夜班的時候連小睡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各種抱著書本狂啃。
正看著書,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忙?”
鄧萌毫無防備的被嚇了一跳。
這男人走路永遠都沒有聲音,饒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恨不得一根頭發絲掉地上都能聽到,偏偏他就能鬼魅一般的悄無聲息靠近。
抬頭,男人白皙清俊的臉映入眼簾。
深更半夜的過來這邊做什麼?
她皺皺眉,卻還是點頭應了聲:“嗯,值夜班,你不是請了一個月的假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他看著她,目光專注而幹淨:“之前失約,讓你一個人值夜班,抱歉。”
隻為這個事情抱歉?還是不好意思提她受傷的事情?
鄧萌忽然很想笑,事實上,她也的確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擺手:“沒事,今晚有醫生值班,你明天再來上班吧,先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