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皓霖側著臉看著她,等著她的坦白,向汀雪心跳的沒了規律,手心裏全是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鎮定的轉身,並迎上他的目光,孤傲地說:“很想知道嗎,來吧,我們交換,你告訴我傷疤的真相,我幫你答疑解惑,否則你將沒有籌碼來和我做交……”
冷笑三聲打斷她的話,甄皓霖伸手拿去向汀雪臉上的口罩,看著她受傷的唇角,滿目戲謔:“我從不和女人談交易,向汀雪,今天你可以不說,除非你今天不想要你的錢。”
他有權有錢有勢力,她家徒四壁孤軍奮戰,真到動真格時,她又能拿什麼和他鬥?向汀雪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差距,但她從來不會輕易放棄。
她仰著頭鎖住甄皓霖的眼睛,不躲不閃,一邊任由他輕撫嘴角,一邊卻伸手悄悄地拉開了挎包的拉鏈,冷笑道:“你能扣住的,隻不過二十萬,把你受傷的消息放出去,再編一些動人的故事,你說那樣能賣多少個二十萬?”
甄皓霖不以為然,挑眉輕鬆一笑:“你覺得你今天能走出這個房……”
話還沒有說完,腹部忽的頂住一個堅硬的東西,甄皓霖低頭一看,卻是不知道向汀雪什麼時候拿出來的一把明晃晃且十分鋒利的匕首。
“有你做人質,你說我能走出去嗎?”為了拿到錢,向汀雪霍出去了,她鋌而走險,從包裏取出了防身工具,眼裏全是倔強而又勇敢的堅守。
劉勇從門縫看見了裏麵的動靜,驚了一下,忙從腰間拔出手槍,衝進來瞄準向汀雪持刀的右手腕,正色警告道:“向小姐,萬槍無眼,還是收了刀說話比較好。”
向汀雪毫無懼意,望著甄皓霖笑得人畜無害:“隻要他答應給候總打電話,這刀我馬上收回。”
劉勇名義上是甄皓霖的司機,但實際上卻是甄皓霖高價聘用的貼身保鏢。他畢業於國內最優秀的BA警校,當年以優異的成績、嚴密的思維、敏捷的身手和百發百中的神槍手的榮譽稱號被甄皓霖一眼相中。
有劉勇在,甄皓霖沒什麼好擔心,何況他自己也是黑帶高手,對付不了劉勇,對付向汀雪這把小刀,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他迎上向汀雪無知者無畏的目光,笑得眉眼彎彎:“向汀雪,我真是不能小看你,你果真有膽有識。但是你說,你手上的刀和劉勇手上的槍,哪個會更快一些?”
向汀雪目光淡定:“槍快還是刀快,並不取決於武器,而是取決於使用武器的人。我殺你心切,即使劉勇有心想救你,隻怕他的槍也趕不上我的刀。”
聽到向汀雪挑釁的話,劉勇為保守起見,扣響了板機,然而甄皓霖卻揮手製止了劉勇,他緊盯著向汀雪深邃冷冽的眸子,語氣一轉不正經地調笑道:“都說女人最薄情,還真是這樣,這天一亮,你就對我翻臉不認人,昨晚溫柔嬌喘的人兒哪裏去了?”
向汀雪的臉騰一下紅了,惱羞成怒的往刀上加大了幾分力氣,拔高了幾分音量喝道:“甄皓霖,你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我的事情你也別管。我們之間有的隻是交易,交易結束,你走人,我領錢,這就麼簡單。現在你要麼給候總打電話,讓他給我結款,要麼就等著死在我的刀下。”
好骨氣,向汀雪,你真是越來越對本少爺的味口!
甄皓霖眼珠骨碌一轉,計上心來,他妥協似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高影治的電話。
可是向汀雪死也想不到,甄皓霖竟然會對高影治這樣淡定的說:“向小姐好像很急著用錢,你轉告一下候總,讓他明天中午務必給向小姐放款,記住,是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