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閑衣,運動鞋,一頂時髦的鴨舌帽蓋住了大半張臉。

微仰著頭從下往上看,一眼就能看見他臉上戴著的那副方形眼鏡,還有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

隱忍的憤怒,濃度很高,但出奇的,向汀雪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放下心來。

是他,甄皓霖!

陌生的打扮,熟悉的氣場。

七天!

他終於平安地出現了!

“哪裏有空房間?”冷冽的聲音從頭頂灌來,夾著噴薄的怒火。

向汀雪回神,把他帶到了北邊最偏僻,也是最安靜的一間包房。

房間有點小,是以前存放物品的倉庫,後來包房不夠,特意騰出來的。

但這間房給人的感覺有點憋屈,願意來這裏的,隻有少部分客人。

向汀雪開門,輕聲問:“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被人盯上了,脫不了身。”甄皓霖的聲音比外麵的空氣還要冷,嚴冬,雙份的。

是誰?

甄老麼?

那他現在過來,有沒有被人發現?

貓了個咪!

弄得像地下黨一樣!

房內,淡粉的燈光曖昧眨眼,濃鬱的香氣投懷送抱,隻一進去,向汀雪就被甄皓霖重重地壓到了門上。

灼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冷冽的目光透過鏡片,迸射出數倍的淩厲:“這些天,你不和我聯係,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早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醋意填滿了胸膛,語氣咄咄逼人,聲音更是因憤怒而變得低沉沙啞。

七天,被困七天,沒有接到她一個電話,沒有收到她一條短信郵件,大家都覺得他表麵淡靜,可心底的焦躁唯有他一個人知道,胡亂的猜疑,更是瘋狂地折磨著他。

所以今天,他冒險出來了。

然而,向汀雪一聽著他沙啞的聲音,心就如抽去了一絲,疼得揪了起來。

她伸手拿去他的帽子,才發現,他削瘦了一些,臉愈發如刀削般淩角分明。

發型也變了,蓬蓬鬆鬆地頭發,斜斜地蓋在額頭上。

這樣的他,一股子的陌生氣,卻依然帥得讓人忘記呼吸。

手指,調皮地滑上他的唇,輕輕地摩挲著:“你提醒過我好幾次,讓我小心你爸。那天在考場,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爸弄迷糊,但你不要忘記了,薑還是老的辣。我和你聯係,如果你爸在暗處監控你的電話,你說怎麼辦?而且從你現在的情況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

不錯,她的小心是正確的,可是提醒好幾次?

甄皓霖隻記得他提醒過一次,在HTB國際的時候,好幾次,又是從何而來的好幾次。

是她記混了吧!

把談雲嘯的話,也記成了他說的話吧!

疑心作聳,甄皓霖不相信她,冷冽的眸子中寫滿了狐疑。

向汀雪心情很好的頑皮一笑,手繼續順著他的唇線描畫:“你不記得了?那天,你喝醉了,你對我說了很多話。讓我小心你爸,就是你那天講的。”

“真的?”怎麼可能,他從來沒有酒後吐真言的習慣,劉勇可以為他作證。

難道那天是因為和她在一起,才放鬆了警惕?

向汀雪壞壞一點頭,無比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不然那天,我怎麼會那樣防著你爸。隻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才能更小心。”

甄皓霖被忽悠成功,眼一眯,危險氣息橫溢:“那我還說了什麼?”

向汀雪調皮一眨眼,手指不停:“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想知道,談談交易。”

混蛋!臭女人!

甄皓霖見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是理不清,話題一轉,又冷聲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問你,談雲嘯呢,你這些天是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

“什麼呀,他出差去了,我也好幾天沒見過他。”懷疑她,向汀雪尊嚴受挫了,手嘴狠捏了一下他的唇角,明顯的不滿。

她的手指帶火,兩片唇被她摩挲著細胞活躍,躁熱感從唇上漫延到四肢百骸。

心,更像鑽進了幾百隻螞蟻,在那裏細細地啃著他,癢得難以控製,癢得怒火也化成了欲火。

然而,向汀雪這調皮一捏,甄皓霖就再也頂不住了。

七天的思念,七天的糾結,七天的各種幻想猜測全部化成了火熱的激情。

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迫不及待地,堅硬的胸膛壓住她胸前的柔軟,低頭,貪婪而又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吸取她的溫軟。

向汀雪沒有向以往那樣拒絕他,主動地貼上去,乖巧溫柔地迎合著他,任他放肆張狂又肆無忌憚地吸走她的靈魂。

很好!

甄皓霖滿意她的配合,她也用行動證明了,她心裏有他,而不是那個該死的談雲嘯。

瘋狂的,攻城掠地!

舌瘋狂的掃蕩,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盡情地吸吮撩撥,身下的她,熱感慢慢傳來,泛出銷魂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