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姆賓館088號總裁套房,兩個妖孽級的人物麵對麵的坐在真皮沙發上,衣冠楚楚,麵容尊貴。
年輕的總裁優雅到冷漠,成熟的律師有著渾然天生的高貴。
江子涵的唇優雅的彎起,卻帶著幾分深冬的冷意:“甄總不是出差了麼,怎麼提前回來了,難道就是想回來阻止我和向汀雪的好事?”
甄皓霖墨般的瞳眸閃過煩躁,轉而不見,他冷冽的眸光依舊透出霸氣的王者風采,語氣更不是商量,而是生冷的命令:“向汀雪,你不能娶!”
寒芒一掃,甄皓霖的命令在他可怕的震懾力下,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擊碎了,江子涵冷笑反駁,一針紮穿他的前胸後背:“甄皓霖,你要弄清楚,現在是向汀雪要嫁給我。你有本事找她去,當麵對她說‘向汀雪,你不能嫁給江子涵!’”
這一針見血的回答,直接紮透了甄皓霖的心,痛到他手足發麻:“向汀雪要嫁,我也阻止不了,但是江子涵,我就是不允許你娶她。否則,你的律師大樓,你就等著報廢吧!”
哼………
江子涵冷嗤,犀利的眼光在他臉上掃了兩圈,並不說話,隻是從西服的兜裏掏出一支黑色的錄音筆,他的手指輕輕按下,甄皓霖的聲音立即從裏麵冒出來:“……你就等著報廢吧……”
甄皓霖的臉色黑了黑!
江子涵眯起深邃的眼睛,口氣聽不出情緒,卻有幾分陰陽怪氣:“這些拿到法庭,都是呈堂證供。拿到向汀雪麵前,你猜向汀雪會是什麼反應。威脅律師,甄皓霖,你還嫩了一點!”
拿到法庭,他怕什麼,有錢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可是拿到向汀雪的麵前,他又要怎麼解釋?
雪兒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厲害,至高至上的權威!
“你要怎樣才能答應不娶向汀雪,多少錢,你開個……”
以為用錢就能搞定一切,這不是甄皓霖的毛病,而是甄家的遺傳病,自大狂!
江子涵揮手蹙眉,拔高聲音冷然打斷:“向汀雪是你的嗎?向汀雪是東西嗎?你又有什麼權力霸占她?你又有什麼權力對她進行買賣交易?錢,不是萬能的,至少在我和向汀雪之間,你的錢是行不通的。”
好吧!
江子涵,你有王牌在握,本少爺怕你了,讓你一步,為了向汀雪!
硬的不行,甄皓霖果斷的換上軟的,他緩解冷冽的氣勢,降低尊貴的身份,親自為江子涵斟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茶。
“江子涵,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有成見,也一直以來都不想我和向汀雪在一起。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很愛向汀雪……”
江子涵譏諷地切斷他的話:“是,你很愛她,愛得忘了她是誰,愛到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走進婚姻殿堂,而把她無情地甩丟在一邊,不管她的死活,不管她能不能承當!甄皓霖,你可以像你爸一樣再狠絕一點,再冷血無情一點!”
心,撕裂的痛,甄皓霖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不是你想的這樣,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把對他的偏見全在壓在我身上,那樣對我不公平。”
這句話,好熟悉,向汀雪也曾經說過,果然他們很有默契!
甄皓霖繼續出感情牌:“江子涵,大媽和姐姐,我和你一樣,我也很想她們,每一年她們的生日和忌日,我都會為她們過!”
“過個P!”心,泛起萬刀共戳的鈍痛,這一句話把江子涵壓在心底,萬年之久的疼全部扯了出來。
他忍無可忍,抓起茶幾上的茶杯,就朝甄皓霖憤怒地丟了過去,紅著眼嘶吼:“茵梵的死,甄家的人都脫不了關係,你口口聲聲說你和他不一樣,可是甄皓霖,你回頭看一看,這些年,你都為你爸做了什麼?”
甄皓霖側身一讓,茶杯擦耳而過,但茶渣卻濺了他一身,他輕描淡寫地伸手掃了掃,固執道:“商場如戰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適者自立強者生存,這是老天爺給的定律。”
江子涵駁:“你那叫助紂為虐,你在A市腥風作浪,多少商家企業被你逼到絕路,多少人命死在你手上。你的雙手已經被血染紅,現在也不是你想漂白就能漂白。”
甄皓霖喘了一口氣繼續:“是,你說的沒錯,我的雙手是染滿了鮮血,但是江子涵,你一定要相信我,茵梵姐的命,我會給你一個答複。請你、也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時間就好!”
“哼!”氣急敗壞的江子涵,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懶得看甄皓霖緊張渴求的目光。
甄皓霖忍氣吞聲,目光楚楚的再次求成全:“我過去的一切,你並不陌生,我說出來不是要你同情我,我也不稀罕你同情我。可是江子涵,向汀雪真是我最後的一縷陽光,求你不要把她斬斷,不要讓我黑暗裏發黴變質潰爛,讓她照進我的世界吧,求你了,江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