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年來她都是自作多情。
南蕎表示,很難接受。
“你再說一遍?”
“你已經聽清楚了。”
傅司珩撇開浴巾,開始慢條斯理的穿衣,“第一天認識我就跟我睡了,我記得,還是你主動的。”
南蕎盯著他清冷的麵孔,和記憶裏的那張溫柔麵龐不斷重合分疊。
終究不是他啊。
她恨得咬牙,抓緊身下的床單,渾身都在輕輕發抖,心口也憋悶的難受極了。
他的性格有多高冷,她的確很清楚。
可某些原則性的問題,完全不可容忍。
手指攥緊又鬆開,如此反複幾次,南蕎還是跳下床。
“行,那就分手!”
她抓著衣服胡亂往身上套,甩門而去。
男人慢條斯理地係好西裝最後一粒紐扣,狹長的眸子斜斜眯起,醞釀著危險的氣息。
……
南蕎狠踩著油門。
車速飛快。
說到底,沒有親眼捉奸在床。
她還是有點那麼不甘心的。
男人清冷禁欲的模樣,曾經讓她一度以為他不近女色。
如今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妖精能把他迷住?
就在她心神不寧時,一輛紅色超跑忽然左轉,直直撞向她的車。
砰砰!
南蕎猛地踩下刹車,安全氣囊一瞬間彈了出來。
兩車急急擦出幾米,才停下。
“開那麼快,你趕著去投胎?”
紅色車門打開。
穿著米黃色連衣裙,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子怒氣衝衝的敲開她的車窗。
南蕎才一下車,就被指著鼻子罵。
“撞壞了我的車,你賠得起麼!”
“不長眼的東西,耽誤本小姐時間。”
對方叉腰瞪眼,端著千金小姐的架子。
南蕎有些不耐煩,冷笑道:“你速度不比我慢,當誰眼瞎。又不是我全責,憑什麼慣著你?”
氣場全開的模樣,讓對方愣住。
片刻,她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語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親愛的,我被人撞車了,怎麼辦,她好凶呀。”
原來是打給了她男朋友。
好一朵白蓮花。
南蕎冷哼,她倒要看看他們能怎麼樣。
沒一會兒,一輛全黑邁巴赫停在她們麵前。
一個身穿淡藍色西裝的男人匆匆下車。
“遲……哥哥?”
南蕎心頭微涼。
麵前的男人五官俊朗至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優雅溫和的側臉,曾讓她無比魂牽夢縈。
她幾乎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聞遲,是她名義上的堂哥,沒有親緣關係的那種,也是她少女時期心動的萌芽。
他不是在國外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除非……
視線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他是帶女朋友回家嗎?
南蕎唇邊泛起淡苦。
沒想到一年多不見,剛碰麵就是這詭異的修羅場。
聞遲看到她,同樣也愣住了。
女人察覺出異樣,伸手挽上他的手,模樣親密:“怎麼,阿遲,你們兩個認識?”
聞遲這才緩過神來,眼神複雜,點了點頭。
“希妍,還沒來得及跟你介紹,她就是蕎蕎。”
哦,就是他口中經常提到的那個遠房堂妹?